“此事不宜再议,眼下先先巩固河堤,决不能让河水流过去,叮嘱此处的百姓不可饮用河水,一切等找到了解药再说!”北莫尘沉声说道,“我与你们一起,我是不会自己一人回去的,尤辅将军勿要再言。”
“可是殿下,此处不宜久留,恐有贼人来犯,殿下一人关系着整个南朝的命运,不可意气用事啊!”尤辅与众士兵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
“我已做错一回,此次必然要留下,再有长跪不起者,皆按军法处置,勿要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尤辅我同你一同前去,多派些人手守在水闸附近,也许那些劫走百姓的人目的就是南都,今夜恐怕会来。”
“参见殿下!”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外风尘仆仆进了军帐,“殿下小人在柏树上发现了一些痕迹······”
“尤辅,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北莫尘见众人离去之后,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林齐跪在地上,拱手说道“小人记得小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掌法,当时那人正巧在与身旁的人争吵着什么,一怒之下将河边的杨柳懒腰打断,小人记得非常清楚,那剩下的树桩与今日所见的十分相像。”
“那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或是名字?”
“小人记得······那人将面容遮掩的十分严实,听声音年纪好像不是很大,哦,对了!那时天气明明有些热,可那人却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还披了一件狐裘,甚是奇怪,他身旁的手下叫他,叫他尊主。”
“你确定这掌法出自同一人?”北莫尘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不可能,那人明明十年前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附近,但是那样的掌劲,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内力才能够达到,在他的印象里,即使是十年前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办到。
林齐肯定的点了点头“小人确定!”
“你先同他们一起去河堤处,此事勿要同旁人提起。”北莫尘扶着身旁的座椅缓缓坐下,紧锁着眉头。
“遵命!”
如果真如林齐所言,那么今日在小路上的那群人便是百里天沐的手下,那个老狐狸莫非没死?明明当年燕语默将他的头颅亲自割下,悬挂在南都城门处许久,怎么会突然死而复生。男子看着帐篷外的人影随着日落逐渐被拉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那日跟着部队去的百里天沐本身就是假的?
若是这样的话,一切便解释的通了,可他从前不是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却为何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南都,燕语默曾经说过此毒无解,明显与十年前的不一样,河水如此蔓延开来,沿途的百姓、村庄皆会受到毒害······
除非,他的本意便是摧毁而不是占据!北莫尘想到这儿,不仅脊背有些发凉,他知道百里天沐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即使是如父皇那般狠辣绝情的人在百里天沐的面前也只能隐忍退让,满朝的文武,整个天下又有谁不知晓百里天沐,这样的一个人若是一心只想要复仇摧毁,凭他一人之力是远远抵挡不了的。
十年前那个人就已经在偷偷豢养着毒人,筹备着自己的乌衣卫,如今十年过去了,一两百的百姓转移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到底他养了多少肯为他献出生命的人北莫尘并没有把握,更可怕的是若那人是用血丹来控制他人的话,又有多少个人已经遭到了他的毒手!
怪只怪自己眼中只有纠缠不清的儿女痴情和自叹不公的权利斗争,若能早些想的明白,或许这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般严重的地步。
“哎!”北莫尘长叹道,走出军帐,向身旁的河堤走去。
他望着那轮夕阳,这么绚烂的黄昏美景又能赏的了几时,她现在一定很开心,没有自己这般生厌之人在身边纠缠,应该会过得比较自在,爱而不得好像也没有那么痛苦。
北莫尘将袖袍拾起,在一旁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