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深朝着她走去,巨大的身躯笼罩住了她。他一伸手,将傅云双的手从她背后拽了出来。
“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我和欢儿做针线活换的!”傅云双说着,漠然看向顾霆深“还是说,其实你就是想我死,所以故意给我发馊的饭菜,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换点肉吃,你也要阻拦?”
顾霆深被她漠漠然的模样恍了神。
以前的傅云双规矩得像一本模范书,他还从没见过她这副表情的模样。
“本王的女人,还没有穷到做针线活换钱的地步,以后你也不用做针线活了,只要你这几天乖乖给血,每月除了固定饭菜,给你十两银子就是。”
“十两?”
“嫌少?”
傅云双撇了撇嘴,觉得这冷面又腹黑的王爷忒小气了,顾景淮答应她的,每天讲书就有五两呢。
“我想,还是不必了。”
“其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挺好的。”傅云双挑了挑眉,转身将肉拿到厨房放好。
“你要知道,本王给你银子,只是让你好好取血,不是让你心安理得做王府的正妃!别忘了,你当初的正妃之位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她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了从前书里看过的桥段。
三皇子顾霆深和七皇子顾景淮虽同为当今皇后所出,可皇后更偏爱七皇子顾景淮。在傅云双嫁给顾霆深之前,两位皇子,都看上了九门提督之女苏怀璧。
皇后当然不想让苏怀璧这个香饽饽被顾霆深抢了去,所以,她组织了一场百花宴。席间,皇后让人将傅云双关进点了媚药的偏殿,又设计将不知情的顾霆深诓骗来,一起锁进了皇宫的偏殿。
后来,两人在众目睽睽、百口莫辩的情况下,这才被迫成了亲。碍于傅云双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傅云双便成为了梁王府的正妃。
可京中人人都知道,这梁王妃的妃位来路不正。顾霆深生平最恨被人算计,何况傅云双这女人是最大“受益者”,没法摆脱嫌疑。所以,成亲后,傅云双大概是京中过得最惨的王妃了。
“是,我知道,无论我说与不说,在你眼里我都是贪慕虚荣、满心算计的女人。所以我并没有指望你了,我不用你的半分银子,你也不干涉我,这样不好吗?”
顾霆深深邃的眉目又压了下来。
昨天这女人还在跟自己讨价还价要银子,今天就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了?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厨房尽头,将她堵在逼仄的墙角,目光擢摄住了她“银子怎么来的?”
“做针线活,最赚钱的就是方帕,你和欢儿都不是专业绣娘,一丝方帕大概只能换二钱银子,你就是绣上一天,也未必能换一块猪肉!何况,昨天你也提着这么多肉菜回来了。”
“你你干什么?”傅云双觉得他靠得实在太近,于是伸手想将他推开,奈何顾霆深有着雄厚的腱子肉,她推不动。
“啪嗒!”顾霆深握住了傅云双的手腕,将她扣在墙边,目光中带着更加危险的情愫“你不要说,这些东西,是你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你想哪儿去了?你无耻,放开我!”顾霆深弄疼了她,见他不肯松手,傅云双一边努力挣扎着,一边伸脚猛地朝着顾霆深的下盘踢去。
顾霆深躲过傅云双的攻击,看向她的眸光中更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之前没看出来,她还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恼羞成怒,我说中了?”
除了这样,顾霆深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仿佛顶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顾霆深将傅云双的两手用自己一只手禁锢住,将她粗暴压在灶台旁的案几上,伸手就撩她的裙角。
“你要干什么?你”傅云双看向顾霆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惊愕,半晌,她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