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斌见一堆人都围拢在安然家门口,便向着闹哄哄、乱纷纷的人群走去。随着他一步步地靠近,渐渐地从鼻尖传入一股浓重刺鼻的气味,葛斌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紧了,脚下的步伐顿时加快了。
“有警察,警察来了。”人群中有人发现了葛斌,便急不可待地嚷嚷上了。
“怎么回事?”葛斌高声询问,脚下的步频又快了几分。
“好像是液化气泄漏。”离葛斌最近的一位中年妇女回答道。
“是哪家?”
“这家。”
随着这一声回答,葛斌的心就是“咯噔”一下。
“让我过去。”葛斌急切地叫嚷着。
“你们快闪开,让警察同志过去。”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对面前的人群叫嚷着。
“你们让让。”
“都让开,快让开。”
人群纷纷响应,给葛斌让出了一条通道。
葛斌走上前去,果然这里的味道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重。他抬起手开始用力砸门。
“有人吗?家里有人吗?”
葛斌边砸门边叫喊,但屋内没有丝毫的动静。他敲了一会儿门无果后,又拨开人群,绕到一扇窗户前,踮着脚朝屋内窥望。可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灯光。隐隐的不安开始在葛斌心头弥漫开来。之前,安心就曾提过安然的身体状况极其糟糕,已经到了无法下床走动的程度。若不是借助他人之力,她是不可能离家外出的。
明知是怎么回事,但葛斌仍旧向群众询问道“平日里这家有人住吗?”
“有啊!”
“当然有了。”
“怎么没有?”
“住里面的还是一位病人。”
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除了那位病人外,还有谁住这里?”葛斌继续询问道。
“还有她老公。”
“这家就住着小夫妻两个人。”
“女的好像是得了重病,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她出过门了。”
众人纷纷给出了答案。
“今天你们见到过这家人吗?”葛斌又问。
“这倒没注意……”
“早上我看到小许出门的……”
“我倒是看到他们家保姆来给他们做晚饭……”
“保姆来做饭?那家里应该有人的。”
“这下不好,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难道是保姆走时忘记关液化气罐的阀门了?”
“快快,得想办法把门砸开。”
未等葛斌做出反应,众人便已经七手八脚地开始砸门。安然家的房屋虽然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无论是墙体、屋顶还是地面都已经十分老旧,隐隐露出些许破败之相。但因为安然和安淮生闹翻后打算搬来此处居住,因此婚前对这里的门窗进行了加固,将原本的玻璃木窗替换成了带有双层隔音玻璃的铝制窗户,原本的木门也换成了金属防盗门。因此,无论众人如何用力,那门纹丝不动。
“不行,这是金属防盗门,你们这样砸是砸不开的。”葛斌适时开口劝阻道。
“这得用铁撬来撬。”有人附和道。
“我家有铁撬,我这就去拿。”
“我家有榔头、铁锤,我也去拿。”
热心群众慷慨相助,纷纷回家去取工具。
“你们别瞎忙活了,要是铁撬、铁锤都能砸开这门,这也就不叫防盗门了。”葛斌再度开口制止了众人的鲁莽举动。
“那怎么办呀?”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任由这液化气不断泄漏吗?”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片质疑声。
葛斌高举双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听他讲话。
“你们现在谁身边带着手机?”见有人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