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恍惚间她想起来一个词鲜衣怒马……
姜柔疑晃晃脑袋,把那些将顾谨看作天人的想法从脑子里摘了出去。
她秀眉一皱,问道“你又是谁?”
不待顾谨回答,姜柔疑身后的成宝琴便先开始诉委屈“郡主,方才便是这位姑娘,平白无故朝我放了一箭,我险些没命见郡主了。”
顾谨与卫毓川对视一眼,分明是左蕊成宝琴带着一众朝臣之女讥讽卫毓川,如今却颠倒黑白诉说起自己的委屈,平白无故?平白无故会编故事!
顾谨不说话,只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一支羽箭凌空划过,再一次擦着成宝琴的发丝飞了过去,方才还颠倒黑白的少女又一次变得面如死灰。
众人定了定心神,再去看那只羽箭。
这一次,顾谨使足了力气,那羽箭正中猎物。
是姜柔疑方才穷追不舍的那一只野兔,姜柔疑张了张嘴巴,方才她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了顾谨和卫毓川身上,早就把野兔的事儿放到了九霄云外去,顾谨一边同自己说话还能一边观察野兔的去向,并且先发制敌,一招致命!
她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能耐?
顾谨只一眼就看清楚了姜柔疑眼底的惊色,她心中暗暗有些欢喜,今日出师还算顺利。
遂,顾谨在众人或吃惊或疑惑或卫毓川支持的眼神里翻身下马。
一身红裙在冽冽秋风里兀自翻卷,就如同少女一身孤绝,在人间的豺狼虎豹面前做最美的盛放。
她踱步,飒爽英姿。
弯腰便取了地上的羽箭,和羽箭之上一只早就没了生息的野兔。
路过成宝琴身边的时候,顾谨冷冷地放下了一句话“成小姐又忘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有话少的人,才能活的更长久些。”
成宝琴一个瑟缩,狐假虎威的伯爵之女彻底没了气焰。
顾谨一笑,将那野兔带着羽箭远远地抛给了卫毓川,马上温婉少女扬手接过,那箭上有血,卫毓川握在手里却兀自觉得坚定。
“听说今儿头彩,乃是一队累金发簪,我喜欢,有心想要夺一夺,不知郡主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