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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才刚进咸王府的大门就听见商家小公子在说自己的坏话,他心中有些不平,但看了看陆归堂好像的确不在府里……难道自己平日真是太过清闲了?
商故渊没顾上数落陆归堂的暗卫,而是率先接过了那封急报与顾谨同看。
“定州匪乱,国舅重伤?”
这个结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残酷一些。
本该是由商故渊火速进宫将这个消息告诉陆归堂的,但这炙热的手信捏在手里,商故渊忽然有些不敢迈步了。
他“嘶”一声,心里拿不定主意,便又去问顾谨的意思“顾小姐,你说这……是喜事还是坏事啊。”
若是定州匪祸真起,圣上需要有人在定州打仗从而重用国舅李昌平,如此一来可解陆归堂今日之危。可……国舅重伤,兵权不稳,这于陆归堂而言,还是一件好事吗?
顾谨接过那封急报,上书的八个大字微微刺中了少女的心。
这一刻,少女脑子里无数个念头电光火石闪而不灭,答案脱口而出,几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进宫,奏报王爷。”
她知晓商故渊待自己不似卫丞相那般信服,便先解了商故渊心中之祸
“喜事与祸事从来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定州大乱于我们而言是喜事,于定州百姓而言是祸事。国舅重伤于我们而言是祸事,于定州的山匪而言却是喜事。今日咸王遇责,于我们而言是祸事,于舒王府而言却是喜事。”
“商小公子,他生在帝王家,肩头有一份属于他的责任,如今势态,他受责备是小,延误军情是大。”
商故渊一怔,听过顾谨许多惊世之言了,却没想到还有这责任层面的。
的确如顾谨所言,如今的势态,已经不是陆归堂会不会受责罚的事了,而是定州山匪会不会趁国舅重伤趁虚而入的事儿。
李昌平发给陆归堂的急报比发给朝堂的军报要快,至少能提前一日,这一日时间,他们不能保证定州万民会不会平安无事。
顾谨将那急报折好,交到了商故渊手里,看见他那副不忍神色,便又松了口
“这样吧,此物你进宫交给殿下,至于他要不要呈给圣上,由他自己做决断。因为,那是他身在帝王家该有的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