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部的人给他上过刑,我去的时候,他还晕着。”
话一出口,气氛便又静默了两分,竟然显得有几分诡异,何氏心中隐隐传来不安,总觉得顾谨今日做派不同寻常,若是没从康平嘴里问出什么,断然不会多说这一句话。
顾谨挑挑眉,看出了何氏心中所想“不错,那康大夫晕的死死地,我的确没能从他的嘴里问到什么,但我见到了他的儿子,康伯臣。”
何氏抿了抿唇,心中一凉,终于猜测到了顾谨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听少女言“康伯臣说,当日是母亲下了帖子邀请他来了府上,为的是商量他爹康平纳顾家二小姐为妾一事,康平起初拒绝,后来母亲承诺,待父兄回朝以后,提携康家。”
少女言罢,将手中的那叠纸张拿起来晃了晃,意思很明白物证就在这儿,要人证也可以有。
何氏强撑着扶了把桌子,啐骂道“呸,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囚犯吗?你把这儿当哪里了,当公堂吗?你把自己当成谁了,刑部老爷吗?”
顾谨冷冷抬眼,不言。
这一次,却有父兄替她说话。
先是顾疆元又拍了拍桌子,怒道“说够了没有啊!”他指着何氏与顾湘,言辞犀利“你们两个,趁我不在就欺负我这女儿,还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这可是你朝臣之妇该做的事?这可是你将门之女该动的心思?”
顾湘窝在何氏身边,大气也不敢出。
今日之事已经不只只是何氏欲嫁顾谨之事,事情牵扯到了何氏曾以顾疆元提携康伯臣为条件,这是结党营私,今圣最深恶痛绝之行径。
今日之事顾好眠没有多说什么,一边是他的妹妹,一边是他的母亲,他偏袒顾谨会落下不孝罪名,偏袒何氏会落下不友之罪,但纵然他嘴上不说,心中的秤砣却明明白白。
少年郎皱了皱眉,开口“母亲,东窗事发了,你还抵死不肯承认吗?”
只此一言,顾好眠便又陷入了沉默。
何氏恨恨咬牙“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儿子,从小到大你就知道维护她,你嫡亲的妹妹你可管过吗?”
不等顾好眠再驳,顾谨冷冷笑了声。
“母亲果真,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