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去的背影,耳边想起来顾谨同他说过的“问心无愧”之言,而后重重叹了口气,继而翻身上马,再一次没入了唐槐林中。
……
顾谨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猛地坐起来,继而牵连起一阵头痛,她闭了眸子想了想前夜发生的事情,才又睁眼打量此时所处的环境。
只见小小一间客室,窗明几净,没有太多繁华的装饰,竟是一处家常所在。
她下了床汲了鞋子,到窗边探头一看,外头竟是错落有致的街道,正有些百姓担了菜蔬开始叫卖,看看天色,想是早市快要开始了。
她微微皱眉,心中却尚且没有兵荒马乱,又踱了步子到圆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天色虽早,但茶水却温热,顾谨的心便顿时安稳下来。
未等到一杯茶水由热转凉,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
来人带了一身寒意,不必回身,顾谨也知道是冷山来了。
他手中端了早膳,看到顾谨已经端然坐在桌子前头饮茶水,还是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将那早膳搁在了顾谨面前。
“醒的倒是挺早。”
顾谨不说话,只无意间拂过自己的脖颈,轻轻揉了揉那里的淤伤,脸色黑的不像话。
冷山见状登时便有些心虚,他本不会说话,言语间的哀求之意便更加明显。
“你别和咸王说我打晕你的事儿啊,我那也是情急之下,无奈之举。”
顾谨冷着脸不说话,待将手中茶盏里的水用尽了,才又开口,只清然五字“送我回去吧。”
方才她观街上的景象,百姓过得虽然算不上富裕,但还没有被战火波及,想来此地不是北疆,而是被冷山带回定州来了。
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是定州的客栈还是燕契阁在定州的落脚点,顾谨并不知晓,却也压根儿没必要知晓。
昨夜之事惊险万分,她知道冷山是担心自己再留下去会遇到危险才打晕了自己,所以她不埋怨他一番好心,这心意她可以领,却不愿意就此离开。
顾湘如何了,兄长怎样了,昨夜树林里为什么会有那些人,她都不知道,也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