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鹤伏在书案上,写了撕,撕了写,反反复复,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处说起。真是一把辛酸泪谁解其中味?
过来许久,林中鹤还是毫无头绪,起身凝望着房中画轴中之人,画上一轮圆月下,一位美貌秀丽的女子,锦衣罗裳,含笑飘飘而至。
那明亮的双眸,黯淡了天上的星辰;
那娇美的容颜,更是让天上的圆月也含羞而避。
半响,他才从画中回过神来,举起身边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长吟道“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将酒饮完,还未过瘾,喊门外小童道“再送酒来,好浇我胸中愁闷?”
小道童轻车熟路地提酒进来,为他呈上满满一杯,然后悄悄退下。
林中鹤举杯饮尽,仰天大笑道“教人无处寄相思,落花芳草过前期……”笑声渐谢停顿,“吧”的将酒杯重重放下,不知不觉中两行泪无声地流下了脸颊。
许久才幽幽长叹一声,道“你却是可知,有你我岂需要什么长生!酣畅淋漓地过一生,就算真的死了,又有何妨呢!”
说完,挥毫写下
窗伴掩月圆,尘念增又减
盈盈垂泪眼,难诉无穷痴
恋恋忆风尘,与谁共婵娟
鸳鸯织绣帏,旧欢入梦来。
双燕绕画粱,罗帏被金香
美景空枉度,朝夕聚忧念
人生如寄旅缥缈若尘埃
得成比目愿,亦不羡神仙。
下面的署名是个‘鹤’宇。
林中鹤将这一气呵成,苦笑一声,又拿起酒坛来豪饮,看来也只有美酒可以解他的愁忧了。
那边,佑光道长和绮云到厢房安顿了下来。
胡扬唆使莫凡一起去邀约绮云参观道观,因为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这位头挽双鬟的美丽少女的身影深深烙在了他的心上。
绮云也乐得四处逛逛好解闷,就随着他们在道观里面闲逛。
沉浴在茫茫暮色中的真庆宫,钟声焚唱声隐隐约约,飘散在空中的清香,带着微微的檀香气息,亦使得道观带着一种神秘的美。
在香烟缭绕的庄严宏伟大殿里,香客进进出出,或是祈祷、占卜,或是求签、祈符……。
胡扬找着话题与绮云搭讪,“我们真庆宫比起你们的玉虚宫来如何?”
绮云抿嘴一笑,“怎么有可比之处,这里处处都是铜臭的味道。”
“诶,你可不能这样说。世事万般皆经济,广纳财路也是门学问呢。”
绮云笑道“俗务太多,哪能清心寡欲地修剑练气呀。”
“谁说我们没有修剑练气,我们研丹炼药,就是为了提高法力,增强功力,修剑练气当然也更容易啦。”
“我才不信呢!想必是装神弄鬼好骗钱财吧。”绮云朝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胡扬只觉得这鬼脸只见其可爱,殊无半点嘲讽之意,“别不信,我带你去后院看师兄们习武,你就知道了。”
莫凡正想着如何说服师父带他去无忧山谷,开开眼界,有点走神,一听去看师兄们练功,立刻来了精神,欣然的跟着来到后院。
众师兄们正在那练功,有自己运气打桩,有三三两两的在打斗比试,分外的热闹。
绮云看得精彩,不禁说道“我原以为比试都需用兵器,未成想那边两人用拂尘对斗,也能舞得如此之好。”
胡扬脸露得意之情,说道“师妹可知有一句口诀,出剑的时刻,便是忘记这一剑的时刻。因此用拂尘亦是同样的道理,只有将心停留招法上,即时即兴幻化,随手都是兵刃。”
“嗯,看来你还是有两下子的。耶,那边那位射箭之人,每射一箭都可以发出炫彩的光环,甚是好看。”绮云惊奇指着那边树下之人,
胡扬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