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曲榛榛也没好再多说。她让佣人将他们三个送到门口,转身便以要休息为由上楼了。
尼迩还只身坐在餐厅里,与对面坐着的谢尧天面对面的,两人都相顾无言。
大概安静了两三分钟吧。
谢尧天先开了口,“看样子事情没谈妥?”
尼迩抬眸,淡然的视线看向他,眸光带着深沉,“你早猜到这个结果?”
“嗯。”谢尧天也不隐瞒,点头回应。
尼迩沉默,只是目光还在看着谢尧天。
谢尧天站起身,侧目看了他一眼,低声:“跟我来。”
尼迩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朝餐厅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明晃晃的灯光下,有一束淡淡的影子一晃而过。
眼眸闪烁了一下,他站起身,跟在谢尧天的身后,慢步走出餐厅。
两人沿着欧式古典长廊一直走,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闷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
长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古老的壁画,有一些看得懂,有一些抽象到只是简单的线条。
尼迩随意的扫了两眼,又收回视线。
谢尧天带着尼迩一路走到后花园,幽静的夜灯照亮一片花圃。谢尧天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
“听说过产前抑郁症没?”
“什么意思?”
尼迩顿住脚步,噙眉,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曲榛榛她……”
“是。”谢尧天点头,视线深邃。
尼迩微停顿了两秒,轻声道:“会有什么影响?”
“如你所见,抵触身边的事情。”谢尧天往前走几步,在花圃正中心的石桌上坐下。
“你是想说,她现在的变化,是因为抑郁症?”尼迩迈了两步,在他旁边坐下。
“嗯,不然一个人是不会突然就变了的。”谢尧天垂眸,视线落在石桌桌面上,语气之中带着凝重。
尼迩沉默了半晌,抬头看向他,“需要我怎么做?”
“呵,你倒是很了解我。”谢尧天闻言,轻声笑了下,眼眉淡淡挑起,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尼迩不是个习惯绕弯子的人,他直言道:“你特意找我过来,告诉我这件事,不就是希望我配合你?”
“嗯,是这样没错。”谢尧天点头,清隽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
尼迩看了他两眼,沉声问:“她……自己知情吗?”
谢尧天摇头,“并不知情。”
答案在预料之中,如果她自己知情的话,或许就不会还躲在餐厅门口,偷听他们说话了。
尼迩敛下眉眼,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
谢尧天挑眉看向他,薄唇轻轻阖动,“你只需要闹出点事情就好。”
“无论什么事情?”尼迩微锁眉头。
“嗯,随便。”谢尧天点头,伸出长指搁在石桌桌面上,修剪的圆滑整齐的指尖轻轻的在上面敲击着,“烂摊子我会帮你收拾,你只管闹大就好。”
“我不明白。”尼迩皱眉看着他,“你不是不希望她同意我的请求吗?”
依谢尧天的意思,将事情闹大,不就是逼着曲榛榛答应他,做他的直系负责人吗?
“是不同意。”谢尧天牵动嘴角,似有若无的笑了下,“只是目前为止为她治病的办法而已。”
“好的,我明白了。”
尼迩垂眸,站起身,修长的身姿站在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有几只飞蛾从他面前飞过,直扑向头顶的路灯。
谢尧天沉默几秒,单手抄兜站起身,对着他的背影,道:“这件事,我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明白。”尼迩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