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纸巾掉在腿上。她慌忙回神,捡起来丢进桌边的纸篓。然后坐直身子,神情紧张的看着谢尧天。
“十五出什么事了?就是昨晚大半夜的时候打来的那通电话吗?”
谢尧天点头,“嗯,昨晚十五出事了,急救室抢救五个小时。”
“然后呢!然后呢?!他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曲榛榛激动的站起身,敦厚实木椅子在地上拖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谢尧天缓缓抬头看她,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怎么关心他?”
曲榛榛微怔,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他误会了。急忙摆手,“你搞错了啦!我没有关心他,只是今天我去找了崔红,跟她说十五受伤的事情,说完当天十五就出事了,我怕……”
听到她这么说,谢尧天的表情缓和下,狭长的眼眸舒展开,又恢复了淡然的高冷范。
“现在已经没事了,手术很成功,他脱离了危险。”
他顿住,侧目看曲榛榛,曲榛榛支着脑袋,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继续说啊,你看着我干什么?”
谢尧天无奈收回视线,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爽。尽管那是自己兄弟,他也不希望她多加关注。
“崔红已经在医院了,昨晚在医院守了一夜,估计很累,你带些饭过去正好给她。”
“噢噢!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到这个,曲榛榛连忙起身,迈着碎步子向厨房走。
“站住。”谢尧天出声叫住她。
她扭头看他,“怎么了?还需要带什么吗?”
谢尧天挑了下眉,沉沉道:“你先上去把衣服换好,让刘嫂准备。”
曲榛榛疑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早上刚换好的衣服,“为什么?我身上这一身有什么不好的吗?”
谢尧看着她,没有多解释,直接领着她上楼,按着肩膀推进更衣室。
曲榛榛一脸懵的站在一边,就看着他弯腰,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一套同色的围巾手套出来。然后又看着他走近,一样样的往自己身上戴。
谢尧天比她高了不少,低头给她系围巾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一副乖巧又眼巴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笑了笑,他沉声出口,“昨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外面隐约飘了雪花,今天应该降温了,再过两天,或许就?降雪下来了。”
曲榛榛低头,看着围在自己脖子上鼓鼓的裸粉色围巾,低声“哦”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帮忙调整脖子上的围巾,同时小声嘟囔着:
“这天气预报上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今日会降雪,但从来都没有准过。鬼晓得这次会不会是真的呢?我要是围成一个球出去,别人会不会笑我太夸张了啊?”
谢尧天勾唇,低笑,一边答,一边给她套上手套,“不会的,我老婆身材这么好,就算变球,也是她们变球。”
曲榛榛笑,歪头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嗯?”
谢尧天温柔的脸色未变,用那张可以溺死人的俊脸,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的是事实。”
“噗哧——!”
曲榛榛笑得更加开怀了。以至于后来谢尧天又从衣柜里拿出长款羽绒服给她裹上时,她也没来得及拒绝。
最后等到半小时后出门时,她真的成了一个切切实实的——圆、球。
哦,不,准确的说是个大白球。因为她身上穿的羽绒服是纯白色的。
乍一看,真的是像个雪球一样。还好她个子不矮,就算是球,也是椭圆形的、苗条的‘球’。
“你是不是故意的?!”
车门关上,曲榛榛坐在副驾驶座里,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驾驶座的男人。
这什么破安全带嘛!
她不就是比平时多穿了那么一件衣服吗!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