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互相叮嘱,无非是保重之类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一旁的司马言也未相催,直到有护卫来提醒,司马言依旧没有说什么,倒是索亚明白了,她推开秦清,拉开小月,“都不哭了,阿清,你该走了。”
秦清回过头看了司马言一眼,又对索亚小月道,“你们保重。”
然后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她走得极快,甚至走到了司马言的前头,她不敢回头,原来离别是这般的难受,曾经她离开爷爷奶奶去外地求学,也不会如此,因为那时的她知道,一到假期她便会回来,可如今呢,她不知归期。
秦清一口气跑到了船上,接着司马言也上了船,船工们己经松开了牵绳,船缓缓而动。
“姐姐”
她听到小月在喊她,秦清跑到甲板上,见小月与索亚拼命朝她挥手,她也举起了手,“保重。”她朝她们大喊着。
“姐姐也保重。”
秦清看着她们的身影渐渐往后移,看着四周的山,树,草,花也渐渐的往后移,秦清忍不住大哭起来。
“阿清。”突然而来的声音,秦清猛的抬头望去,见是海木,还有舒亚,她们也来了,秦清又是感动,又是惊喜,她一边擦着泪,一边朝她们挥手,“海木,记得我说的话。”
海木站在河边使劲的点头,“记住了。”
秦清再往远处看,依旧没有罗素的身影,心里确有些不悦,自己临走时还这么担心他,这臭小子硬是没有出现,当真是心肠硬,不过也好,但凡做大事者,都是心狠的家伙,秦清断言,这小子以后定是一个奸人,还好奸人命都长。
直到索亚等人看不见了,秦清还舍不得离开甲板,突然身后递来一张帕子,秦清回过身,见是司马言,她接过帕子狠狠吸了吸鼻子,“原本我觉得,是我抛弃了她们,心里有些惭愧,但现在才发现,我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司马言笑道,“不怕,即便她们抛弃了你,还有我呢。”
秦清原本是玩笑话,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抬起头看他,突然发现,这人其实挺会说情话,她破泣为笑。
二人靠在栏杆上,肩并肩的站着,船行得慢,行得稳,河面上阳光很大,但还不至于很热,河风凉爽,带着湿润的气息,有白鹭在河边盘旋,四周很静,又像是很吵,鸟声,风声,水声,这是大自然最纯洁的声音,渐渐的让秦清平抚了心情,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着天空,蓝天白云。
“在想什么?还难过吗?”司马言问来。
秦清摇了摇头,“有一点点,不过,这也是一段很值得回忆的过往,我在想,当初来到这里的时侯,你是不知道是怎样一幅囧样。”
“愿闻其详。”司马言道。
过了片刻,秦清悠悠道来,“若大的森林,我独自一人,没有吃的,不认识路,还跟着一个拖油瓶。”
“拖油瓶?”
“罗素呗。”秦清说着,又叹了口气,“这臭小子,我走了,也不来送一下,你说是不是白眼狼?”
司马言挑了挑眉,“有点。”
秦清笑道,“早知就该把他丢在山里喂野兽。”
司马言点点头,表示赞同,秦清又笑了起来,接着便开始唠唠曾经的往事。
不知不觉,二人由站着,变成坐在了甲板上,不知不觉,太阳己经升到了日中,直到秦清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要不然,我们回仓里再说。”司马言建议道。
秦清这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唠叨了?”她记得上次在船上,她也是一个人表演脱口秀,从日中说到了黄昏,其实大多数男子该不喜欢这么爱说的姑娘,比如罗素就说她啰嗦。
司马言笑道,“我喜欢听你说。”
秦清忍不住笑了,“司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