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摇摇头,“当年,巴人反秦,与秦大战,属下被秦征兵为伍,受伤晕迷于山林中,幸得大巫相救,否则,属下那还有这五年的日子。”
大巫道,“话虽如此,我知这五年来,你过得并不好,为你的妻女你一直在自责着。”
王会低下了头,“那时属下受伤严重,神志迷糊,不能言语,数月后才能开口说话,待属下回到家乡时,才知道妻女受到连累,被罚为奴,几经周折却一直没有打听到她们去了何处,直到一年后才知她们在矿地,且己身死”
王会流下泪来,“是属下害了她们。”
大巫道,“也不能怪你,命运便是这般着弄人,有时侯晚了一步,便是一生。”
“是”王会深吸一口气,拭了拭泪,却发现大巫神色悲哀,虽然不见其容貌,但她的双眼充满了忧伤,王会从没有过问大巫之事,说起来,他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在他病好后,出山寻妻女不得,又受到通缉,走投无路,便再次回到大巫身边,大巫告诉他,有一事需要他相助,他二话没说答应了,便是去了巴寨,帮着楚国运输丹砂,不错,罗布偷出的丹砂,看似买给了巴吉,其实是他偷偷以低价买给了楚国,就连巴吉都不知道,他们巴人只是中间人而己,大巫是想得到楚国的信任,这一切酋长也是知道的,是大巫与酋长商量的结果,但王会明白大巫不是为酋长做事,真正的原因他不敢去猜,也不想去猜,他的命是她救的,妻女又不在了,他再无牵挂,他做什么都可以,也算是报达她的救命之恩。
此番看大巫神色,想必她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
就在大巫与王会交谈之时,忘忧去了蛇室喂食,现在喂食的任务己全全交给她了,面对这些冰凉的动物,忘忧反而能松了口气,与它们呆在一起,她甚觉轻松,还可以说说自己的心事。
“大巫刚才问的问题,我又没有回答出,大巫一定对我很失望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过,我以为大巫只是想让我练字。”
“但大巫若问我祭祀之事,我一定可以回答得出,虽然我也学得不是很好,不过,女师都夸我了,所有祭祀的章呈我都记得,可她为什么不问我会的呢?”
“大巫说,要做到人人尊敬,敬佩还要学会如何与人相处,不同的人,不同的相处方式,唉,原来做神女这么辛苦呀。”
“如果做神女只负责祭祀就好了,哦,对了,今日达家阿婶来向天神祈祷,希望能得一个孙子,我帮她向天神禀明了,希望天神能帮助她。”
言毕,忘忧双手交叉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词,而那只白蛇己吃完食物,似乎还不够,突然扬起它的尾巴打向笼子,“咚”的一声,吓了忘忧一跳,她赶紧拿出另一盆肉食,“别急,别急,还有呢。”她想把食物从投食口递进去,但白蛇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起狂来,忘忧不敢靠近投食口,便换了一个地方,从笼子缝隙投入,因她手里拿着食物,她移到哪里,白蛇便跟到哪里,吐出腥红的信子,獠牙尖锐,一双青眼发着寒光,忘忧还是有些害怕的,有些不敢,那白蛇突然朝她冲来,当然,有笼子关着,自然伤不了她,忘忧下意识后退,手掌拍在一处墙上,只听“哐当”一声,一扇石门突然开了。
忘忧吃了一惊,这里怎么会有一道门?
忘忧大着胆子,走进石门,发现有一处台阶,她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墙上挂着油灯,有着晕暗的光,这是什么地方?大巫从来没有给她说过。
大约有二三十步台阶,她到了一间石屋,石屋中间有一个笼子,笼子里居然有一个人。
是的,她确定那是一个人,披头散发,阵阵恶臭传来,听到动静,那人动了动,锁着他的铁链发出哗哗之声。
“你是谁?”忘忧颤抖的问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