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怔了怔,她没有想到,小月会如此轻易说出来,猜到她会有抵触情绪,却不然这般容易,再看她的态度,除了适才短暂的情绪失控外,似乎再无其他。
这不是小月该有的样子,她懂得了隐藏,秦清看不懂了,又像是懂了。
“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带姐姐回寨子吧,姐姐给我说说寨子外面的事吧,我们......”小月又喜悦道,表现出对秦清的热情,但被秦清打断了话,“你先回吧,我再陪陪罗素。”
她不想陪小月演戏,很累。
小月听言淡淡一笑,“好,那我在寨子里等着姐姐。”
言毕转身离开,索亚看着秦清很想上前,但碍于小月在侧,只得随着她一起回寨。
秦清的目光再次落在墓碑上,待小月等人走远了,她才幽幽道来,“罗素,真的是意外吗......对不起......”说着说着忍不住放声大哭。
然而,回答她的是猎猎的寒风。
秦清回到寨子天己暗了下来,她没有想到迎接她的是索亚。
二人在寨门口相见,然后抱头痛哭。
索亚带着秦清住进了关雎楼。
“自从小月成了酋长,便搬进了大寨,如今这里空了下来,酋长让你就住在这里,你也习惯。”
秦清站在院中,看着那一排排枯萎的木兰树,枯败的花苑,熟悉的木楼,一阵酸楚再涌上心头,她突然上前拉起索亚的手,迫不及待的含泪问来,“你告诉我,罗素是怎么死的?可否与小月有关?”
索亚听言一惊,慌乱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拉着秦清朝木楼走去。
还是不放心,索亚又朝回廊两侧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这才关上房门,这里曾是秦清在关雎楼的寝室,她顾不得打量,“索亚,你快告诉我。”
面对秦清的着急,索亚叹了口气,她摇摇头,拉着秦清坐在榻上,“与酋长无关。”
秦清不相信,“真的不是小月所为?”
索亚道,“你为什么要怀疑小月?”
秦清愣了片刻,心里万般复杂,将遇到司马言的事说了,“我自然希望不是她。”她心烦的捂着嘴,又忍不住大哭起来,“可是,刚才我见过小月了,她当真与以前不一样了。”
索亚万般感概,“是,小月不再是曾经的小月了,她是酋长了......”索亚吸了吸鼻子,“其实在很早以前,她就变了,自从伦叔死后,她就变了。”
“嗯?”
索亚拭了拭眼角,“我们都没有发觉是不是?”
“什么意思?”秦清问。
索亚顿了片刻,“你还记得大公子吗?”
“你说罗布?”
“是......”索亚将罗布的死因一一说来,秦清听言目瞪口呆。
“或许伦叔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心心念的就是报仇,是我当时忽略了。”索亚颇为自责。
“不管你的事。”秦清道,“我也有错,我还以为她己经走出来了,报仇......还是我对她说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秦清指责的话说不出口,她能指责小月什么呢?小月错了吗?“或许是我们都不了解小月吧。”
索亚又道,“几位族长的死,我也是知道的,那时我一直在小月身边,我也劝过,但没有用。”
秦清听言抬起头来,“小月早就窥视酋长之位?”
索亚又极力反对,“不是这样的,我想,她这样做,一方面是为大巫,以前的大巫,她的母亲,另一方面,是为了罗素酋长,罗傲酋长死后,寨子人心惶惶,那几个老族长表面顺从,背地里也做了些小动作,我听小月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懂这些,反正就是培养自己的人,所以这才。”
“小月这么做,罗素一点都不知道?”秦清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