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炎热,割完麦子的田地,一片连结一片,广袤无边,一条长长的河流将麦田一分为二,河水粼粼,缓缓流淌,滋润着两岸土地,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秦清最喜傍晚于岸边散步,鹅石被河水冲去了棱角,圆润光滑,赤脚踩在上面,真实的感受到这个世界,能让她清醒此时此刻,她是谁,她身在何处。
手提一壶米酒,伴着河风喝下,恍然间又像是一场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河边有一些玩水的小儿,嘻嘻哈哈的笑声能传数里之远,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孩童,秦清偶尔会想到自己的世界,梦里梦外,孰真孰假,有时侯,她也分不清了。
那些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亲人,友人,爱人,当真存在吗?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闲了吧。
秦清这般暗示自己,一群孩童从身边跑过,不小心撞到她的身上,秦清脚下一崴,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的将她扶着,避免她狼狈的摔倒。
她转过头去,落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秦清发现有些害怕这样的目光,她站稳身子,为掩示自己的尴尬,朝那孩童喊道,“别让我抓到你。”孩童嘻嘻哈哈的跑远了。
“你怎么来了?”秦清问。
“舅舅叫你回家吃饭。”罗素道。
因近日农忙,晚食比平时晚了许多,秦清趁机出来纳凉。不过,这话,秦清眨眨眼,噗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罗素问。
秦清摇摇头,“没什么。”然后往回走去。
罗素看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半年前,他带她回来,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他是要向她求亲的,他也这么做了,可她支支吾吾拒绝了,他问为什么,她道,在她家乡二十岁才能成亲,他默默无言,他很想问她,她的家乡是怎样的,两千年后的世界是怎样的,他想走进她的心里,但她始终关闭着那一道门。
这般想着,罗素生气了,突然大步朝她走去,拉起她的胳膊往回走。
秦清一惊,“阿素?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回家吃饭吗?你带我去哪里......”
罗素沉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她的话,秦清暗忖,她又惹到他了?这傲娇的脾气又回来了?
半年来,他们相处还算融洽,他没有耍“少爷脾气”,大家都经历了大多,但伴随着成长,他变得更寡言了,他追问过她与他成亲之事,她敷衍开了,他便再没有“纠缠”,他似乎找到了新的目标,当好一个农人。
两人便这般带着暧昧,带着试探,古怪的相处下来。
罗素把她拉到了芦苇荡,河边的芦苇一人高,成片成片,没入其中,根本就发现不了,因而,这里成了许多情侣幽会的最佳之地。
“你,你......做什么?”秦清有些紧张。
罗素刚一放开她,她便往回跑,罗素又三两步追赶上去,“秦清,你倒底在避我什么?”
他几次靠近,她几次抽身,他几次询问,她几次转移话题。
秦清听言一怔,否认道,“我没有避着你。”但这话,明显底气不足,“你放开我,罗素,我饿了,我要回家吃饭。”她又开始找借口。
罗素长叹一声,突见一只小船停靠在岸边,便拉扯着她上了船,她挣脱不掉。
“罗素!”秦清瞪着双眼,小船己顺着河水缓缓驶去。
罗素站在船头,双臂抱胸的看着她,“你现在还能往哪里逃?”
“我逃什么?你简直是......无赖。”
“那我问你,你的心里可有我?”
面对罗素的直言,秦清甘拜下风,他永远都是这么直接,数年前,他向她表白,直言“我喜欢你”。半年前,他再向她表白更是大胆,“我成年了”,现在又......当真是先秦人开放呀。
“你是否还想着司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