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中午离开的苍羽师兄又出现在了训练场,表情凝重地对韩经道。
看着韩经匆匆而去的背影,云鸿“到底发生了何事,师弟的表情如此沉重?”
“秦长安君成嬌在领兵攻赵的途中于屯留叛秦,秦国朝野震怒,派兵击杀成嬌,大军取道韩国宜阳,一并拔之,韩国震怖不安,现在秦国一统几成定局,掌门入咸阳也基本确定了与秦合作的方针,弈经师弟身为韩国王族,恐怕难有好的收场。”
这些天的相处,这位师弟虽然口上叫苦不迭,但所有训练都咬牙坚持下来了,谈吐也还风趣,又是五百年来祖师外第一个能驱使龙渊剑的,云鸿和苍羽稍微有些另眼相待也在所难免。
山顶草庐,韩经侍立一旁,赤松子手拈一枚黑棋,稍一思索放下一子,又拈起一枚白棋,“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有什么好说的,韩国为七国最末,从申不害死后,哪年不是割地赔款,剩下这两郡之地如果不是诸侯间合纵连横相互牵制,早就连奉养祖宗宗庙的地方都没有了。”
“那你对这天下大局如何看?”
“苍生如棋,又不尽如棋,手谈对弈,执黑执白,规则之类总讲究个旗鼓相当针锋相对,国与国的战争,就没有公平可言了,全凭国力、制度。合纵之初,六国尚能与秦相抗,现如今已是秦国一家独大,偏偏六国之间还相互侵攻,不断割城割地与秦,以求喘息之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并六国已势在必行,诸子百家除了发源于鲁的儒家、扎根于燕的墨家等几家学说门派,剩下的阴阳、公输、名家等哪个不争相入秦,以求早日攀附在这棵大树上延续发展。”
瞟了眼赤松子,见其拈棋不语,瞧不出脸色变化,“师尊前番入咸阳,不也是为了我宗门发展么?”
“唉,你既已看透,又出身姬姓韩氏,如果一直留在太乙山清修,为师可保你周全。”
韩经“弟子虽为韩国公子,可抗秦,亦可助秦,如果秦法对百姓有益,是秦地还是韩地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秦法视韩地百姓如蝼蚁草芥,我就要让强秦看到小草也有尊严。再说了,大丈夫生于世,不做下一两件只手挽天倾的事情,岂不白来一遭!”
“你下山吧”
“啪”,白子终于落下,小飞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