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至今,全赖南公的庇护。
上次楚地之行,遭遇阴阳家长老舜君领着娥皇女英缉拿河伯等人,韩经出手解围,就此结下善缘。
“随蒙韩先生为老头子赶了一路车,接下来的路就交给大青自己走吧。”
南公拍了拍大青牛坚实的臀部,“韩先生就在这里下车吧。”
被放下车的韩经举目四望,眼前就是一条笔直的官道。
前面一座石桥之上,人声鼎沸,一大堆人呼喝起哄。
一名身着粗衣布衫的负剑青年正屈辱的从另一人的跨下爬过。
韩经第一反应是,好在风虞貅不在,要不然就没法解释自己为何能未卜先知了。
当初为了激励他重新振作,可是拿韩信受跨下之辱,隐忍终究有成的事迹举了例子的。
“妈妈,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一道清脆的童音在人群中响起,一位扎着羊角辫的姑娘指着桥上狼狈的韩信脆声道。
韩经怔了怔,朝着桥头走去。
“杀人啦!”
“杀人了!”
扎堆看热闹的人群轰然而散,恨不得爹娘给多生两条腿。
都是些市井百姓,偶有几个过路的江湖人物,可任谁看到桥上血如泉涌的场面,都会选择远离。
原本得意洋洋的无赖地痞,在有人突然冒出来后,一道炫目的剑光闪过,就成了现在的两截模样。
“你杀了他”
韩信的眼神是复杂的,既有耻辱得到宣泄的感觉,又有永远不能亲手报仇的遗憾。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些韩信也会。
而且他深信,自己一定能功成名就。
钻裆之时,正是这样的自信,以及遐想出来的复仇之时的快意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只是突然插手的这名男子干净利落的一剑,彻底打乱了他的遐思。
“大丈夫昂然七尺,立于天,行于地,怎能如此折辱!”
“我也是不愿看到英雄受辱于小人无赖之手。”
抛开随手取自看热闹的江湖人腰间的佩剑,韩经目光灼灼。
这可是公认的军神韩信,助刘邦成就大业的三杰中最传奇的一位。
刘邦之三杰,张良、萧何、韩信。
张良与韩经势如水火,虽不助秦,但对汉地三郡,关键是韩经,同样是恶意满满。
多方寻访,萧何却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沓无音讯。
而韩信却陡然出现在韩经面前。
莫非这是南公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让韩经与韩信这们的人才有所接触碰撞?
“汉城韩经!”
“淮阴韩信!”
拱手相互致礼,韩信虽然粗布烂衫,面上也有饿殍之色,但眼神却是炽烈如火。
“我知道你。”
“故韩公子,新郑大豪,今日的汉地执政。”
箕子之国都汉城,在秦国诏旨明发天下后,天下人皆称那里为汉地三郡。
汉水源头,巴蜀之地很难再出一位汉王了。
“如果说,我也知道你呢?”
韩经似笑非笑,韩信微微蹙眉。
对方的意思是自己的以往的行为都落在他的眼中,很多需要遮掩的秘密都被外人窥得。
“有时候隐忍蛰伏负重前行固然是大丈夫所要承受的,但快意恩仇方才不失男儿本色!”
“先生以为呢?”
言语间不乏点拨评价韩信之意味。
“论起隐忍蛰伏,天下间恐怕谁也比不了韩公子吧?”
韩信反诘了一句。
韩信虽一文不名,但却熟读军书兵卷,见识广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其人是影密卫的一员。
成为极为特殊的编外人士,相当于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