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身之祸都不知道。”宋舒云虽不清楚社会黑暗,但是人聪明一点即通。而且她更坚信一点,就是长者的智慧。
她从不否认,有些年长的人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也是因为如此,张外公及其喜欢这个懂事的外孙女,在他眼里宋舒云可要比一些大人都看的通透,也懂得取舍。
“不过外公,我之前答应为我诊脉的郎中先生送他一块彩墨了。若不是这位郎中先生医术好,我的病怕是要拖到不治之时了。”宋舒云心里还是很感激那位老先生的,全家人包括她都以为只要一直喝药这个病便会好的。
然而那天老郎中细细跟她说了,这个病若是一直拖着,怕是活不过三十岁。
张外公一听瞬间表情变了,说道“那是应该给他送去,不过也只能给他,还要再三拜托他不要宣扬此事。”
“嗯,我知道啦。”宋舒云轻笑着应声,此时厨房内飘出浓香醇郁的香味,外婆的厨艺极佳,便是只闻着味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一口鱼汤的鲜美了。
宋舒云将东西收好,让外公自己选块彩墨,她则是下炕去帮外婆干活。
张外公伸手摸着那块黄色彩墨,动作轻柔,眼中既有欢喜之色,也有担忧之情。不知道外孙女会制作彩墨的本事,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柳杨村离封县还是很近的,加之外公家还有牛车,赶着饭后喝了药,张外公便亲自架着牛车陪外孙女进城了。
宋舒云揣着彩墨去了医馆,这会医馆里还有三三两两的病人,张外公拦了一把,没急着让宋舒云把彩墨拿出来。
待到老郎中看完病,宋舒云才把彩墨拿出来,递给他道“老先生,这是上次答应你的彩墨。”
老郎中接过蓝色的墨,眼中满是惊喜之色,迫不及待的就要试试。张外公思量片刻开口阻止,宋舒云将自己的画拿出来,说道“老先生,我会制作彩墨的事还请您能够保密,这是我自己画的,您可以看看颜色如何。”
老郎中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墨块收好,拿起宋舒云的画端详片刻,点头道“不错,此画很有灵气,这是什么颜色?”
“这是石绿色,那块我自己留着了。”宋舒云画的仍旧是山水图,以石绿和蓝勾勒山水,整幅画色彩鲜艳,即为夺目。
老郎中将画交还,想着自己只有一块彩墨,终究画不出什么,眼珠微转,笑道“丫头,你会制作彩墨的事我不旁人说,那你能否再给我制作几块彩墨?我也不占你便宜,每一块彩墨你要价多少,我绝不还口。”
宋舒云原没打算收老郎中银子,毕竟日后看病还要仰仗他。张外公细想之下,开口要价五十两。这还是看在老郎中要为外孙女看病,并且保守秘密的份上,低要了许多。
否则一块彩墨放到市面上,便是卖上万两黄金也是可能的。
老郎中显然很高兴,五十两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当即让药童拿五十两银子递给张外公,张外公分文没留尽数给了宋舒云,让她揣在自己的布袋里了。
“你这次来的也巧,前些天有人给我送来了一株灵芝,这便赠与你。”老郎中此话一出,宋舒云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我不能收下,这太贵重了。”
老郎中也摆手说道“和彩墨比起来,灵芝不值一提。你且安心的收下,莫要心有不安。更何况这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拿着吧。”说罢,药童就把灵芝包好递到宋舒云的面前。
宋舒云十分感激的握在手里,向老郎中福身行礼,老郎中笑呵呵的说道“丫头,我也有私心,只希望你能把现有的彩墨都卖与我一块。”
“这是自然的。”宋舒云柔柔一笑,和老郎中告辞跟着外公外回走。
老郎中拿着彩墨笑的合不拢嘴,药童咧咧嘴,对于自家师父如此喜爱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