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刘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江宁城,就连曹宁也不知他何时离开的。
原先的府宅,在临走前就已变卖,走得毫无牵挂。
新县丞走马上任,曹宁还亲自迎接。
据张天瑞说,新县丞是个书呆子,三句话蹦不出一个屁的那种。
如此一来,在这江宁城中,曹县令再无对手。
这几日,曹宁神清气爽,走路带风,看起来又圆润了许多。
小院子内,师徒五人正互相拌嘴吵架,张天瑞急火火跑了进来,二话不说拉着陈玄黄的手臂就往外走。
剩下四人面面相窥,好奇又出了什么乱子。
在前往县衙的路上,张天瑞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临城广陵,又出现采花贼了。
这一个月来,陆续死了十几个年轻女子,以及近十名捕快。
县令潘才迫于百姓和富绅的压力,不得已向扬州节度使甄大人求救。
结果,甄大人派来的八名护卫,一夜之间惨死在广陵城中。
接到消息,节度使甄大河勃然大怒,带足了人马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可军队夜巡了三天,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不但采花贼没抓到,官兵也已经熬得疲惫不堪。
无奈之下,甄大河让军队离开广陵,驻守在五里处,而他自己则留在城内。
众人在商讨对策时,听闻隔壁江宁城也出过采花贼,而且贼人伏诛,甄大人连带着县令潘才,二话不说,马不停蹄地前往江宁城。
而此时在江宁县衙中,曹宁睡得正酣畅淋漓,就被于旬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望着一脸懵圈的胖子,于旬露出奸笑,伸手在对方的屁股蛋子上打了几巴掌。
力道从屁股延伸而上,让曹宁的大脸盘子上下颤了颤。
回过神来,曹宁板着脸质问道“你屁憋得?”
于旬嘴角一抽,说道“节度使甄大人来了,你见不见吧?”
曹宁愣了愣,问道“你说谁来了?”
于旬正色道“甄大人!”
“你不早说!本官的官服呢?
你在这里看着做什么?本官要换衣服!”
于旬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生怕恶心到自己。
一路跑来,陈玄黄除了听着张天瑞的话,还思索着甄大人此行的目的。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他会让自己去广陵抓人。
两人刚进衙门口,就听到几句斥责的声音传来。
意思无非是,为何没有留贼人活口,这样就不能挖出更多的信息,
当初若能借此机会将采花贼一网打尽,广陵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张天瑞拉着陈玄黄迈步进了厅堂,向诸位大人抱拳施礼。
陈玄黄低着头,瞟了一眼正指着曹县令鼻子破口大骂的男人,心中猜测这是哪位达人。
被骂了一通,曹宁仍面带笑容的向他介绍坐着的三位大人。
正中的是节度使甄大人,右侧是广陵城县令潘大人。
而指着自己鼻子臭骂的,则是观察使,顾大人。
说到这,曹宁背对三人,向陈玄黄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后者心中恍然,原来这是与刘福交好的顾大人啊!
难怪,难怪!
顾大人冷冷看着陈玄黄,质问道“是你杀了那采花贼?”
陈玄黄平静道“虽不是卑职亲手所杀,但卑职也参与了围剿贼人的行动。”
“哼!本官问你,你为何不留那贼人活口?”
陈玄黄不卑不亢,说道“回大人,那贼人死不足惜!”
顾大人眼冒寒光,冷声道“你别是与那贼人有何关联,所以才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