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御墨正在批改文件,突然间,他就浑身发抖,手把墨笔抖到了地上。他努力支撑自己,结果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缩成一团。他努力吹灭了油灯。
琏溪提灯马上进屋,看见主子缩成一团,赶紧拿出柜子里的一瓶药,把药都倒进他嘴里,然后倒水喂主子吞咽下去。
御墨这才缓了过来。
“我去叫薛郎中来给你看看?”琏溪看得出主子病情加重了。
“那就去吧。”虽然他知道,找他来也没有用,但是他不想就这样没有尊严地发作,成为瞬间的弱者。
薛郎中很快就来了,把完脉。
他摸了摸长长的柔顺的白胡须,然后说道“你真的得去求求姑娘,更何况人家和你是真的有缘子。你和她都是妖和神后代,突破禁忌的神,就会有你这种决寒症,你的本源为神,她的本源为妖,她的血就是你的最好解药。”
御墨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就是被无形的羁绊给绊倒了,然后躺在地上无力动弹。说的缘子,到底是真的可以看得见,可以预知,还是说彻头彻尾就是个借口,是先辈犯错的掩饰?他不知道。可能自己的心思不够深邃,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所以他把控不住自己的人生转向。
琏溪二人先后告辞离开。
屋内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不停地搓手,希望能让自己热一点。
夜渐渐深了,他一口喝完姜水,接着全身终于有了一点点暖流。
他看着闪烁不定的烛火,里面有影子。
看上去是个女子。
怎么回事?
自己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