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们五丫头正在女学读书。她生的机灵,学什么都快。殷夫人既然想瞧瞧,我这便喊她过来。”
钱氏将她身边得力助手林嬷嬷唤来,吩咐她去请李绛芸。殷氏听到他们的话,有些疑惑“怎不把另一个也叫上?”
“殷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家四丫头生了场病,最近都在屋里将养着。待她病好,改日带着其余姐妹一块去拜访殷夫人。”
女学学堂就设在安远伯府中。这女学除了伯府的姑娘外,还有李家的几位旁系姑娘。一众姑娘正听着夫子讲述开国圣祖的圣训时,林嬷嬷进屋将李绛芸领了出去。
无论李绛芸如何询问,林嬷嬷只说有亲戚来,让李绛芸随她去见见亲戚。
李绛芸跟在身后,回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亲戚可见,越想越觉得不对。她停下来,再三追问。原本就不爱对她笑的林嬷嬷顿时冷了脸。
“告诉你也无妨,今儿来的是你二婶婶的堂嫂,封家的殷夫人。”
“为何独独邀我去见?按理,这也是七妹的亲戚!”
“我劝小姐说话前仔细想想清楚,别连累其他人。”
李绛芸的面色一沉,道“你们想对我姐姐做什么?”
“我只问五小姐一句话,这亲戚你是见还是不见?”
谈及自己的姐姐,李绛芸再也硬气不起来,双唇一抿,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来。
“我见便是”
得了李绛芸的话,林嬷嬷的心情大好。
自李绛芸进门后,殷氏脸上一直脸上带笑。那温柔和蔼的笑容,立时让李绛芸想到了一桩往事。
封氏刚嫁给她二叔时,将军府可不曾承认过与安远伯府的亲戚关系。如今将军府的夫人亲自登门拜访,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种猜想浮现在李绛芸的脑海。
李绛芸试探的问道“母亲,为何不见七妹过来?”
钱氏斥责的望向李绛薇一眼,很快又展露笑容说道“你七妹素日顽皮,规矩未成,怕她冲撞了殷夫人。来日方长,以后两家少不得走动。”
钱氏的反应,李绛芸如何看不懂?
这不是来认亲戚,怕是来说亲的
李绛芸心下黯然,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殷氏带着她那柔和的笑容,走到李绛芸的面前。
“你果然同传闻中说得那样,生得这般漂亮。”殷氏满意的赞叹后,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那水头好的翠绿玉镯就这样被殷氏亲自套在了李绛芸的手腕上。
“除了你们李家双姝,这京城最出众的要数宁家的那位姑娘。可惜宁家姑娘为先太子祈福,去了家庙。恐怕这一年,都难再见上一次,没曾想那日三月三竟是今年的最后一面。”
说完这话,殷氏拍了拍握在手中了李绛芸的手背,意味深长的对上李绛芸的眼睛。
“多好的姑娘啊,痴情到这个份上。”
李绛芸身形一震,小心回道“宁姑娘尚未过门,就为逝去的太子守孝三年,着实令人感动。”
“她年纪不小了,一年以后想要再说亲可就不容易了。”
李绛芸不敢接话,只能点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