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吧。聿哥儿写信给我,让我救你们二人,帖子邀的也是你们二人。可惜我的面子,只够救你出来。”
李绛薇没想到那个说话带刀的二哥,竟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我还听说你写了故事”
“不过是玩笑之作。”
“算不算玩笑作,你说了不算。快快将书稿给我看看。”
接过书稿的路绛枫翻开一页,才看了开头两句,忽然想起什么来。
“这书稿,是赠给芸儿的?”
“是。”
路绛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芸儿她定亲的对象是封将军家的小儿子?”
李绛薇神色一暗,再次点头。
“芸儿去到那样的人家,可不好受。”路绛枫起身,将桌上的茶盏斟满,送到李绛薇面前。
“我特地派人查过封家。消息来报,封家二少爷在和寿长公主的赏花宴上看中芸儿。那日宴会你也去了,可曾对这个封家二少爷有印象?”
李绛薇对此一无所知,只能摇头。
“你们姐妹两去这些宴会向来是形影不离的,竟然会印象全无?”
路绛枫有些想不通,呷了口茶又说道“你可听说过宁家嫡女去家庙为先太子祈福这事?”
宁家、嫡女、家庙、先太子这些词汇李绛薇反倒有些印象,只是印象不深。想来,是刚醒那会曾听妹妹提及过。
“传言这事有封家动手的痕迹,却找不到证据。这也自然,若是找到证据”路绛枫忽然一笑,“宁府怕是会直接上门兴师问罪。”
放下手中的茶盏,路绛枫看着杯中所剩无几的茶水感慨道“封家向来本分,在众多外戚中是最安静的一个。又是针对宁家,又是向安远伯府提亲你说说看,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
如今的安远伯府只是一个空架子,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甚至连圣上都见不到。若有所图,只能是
“阿姊是怕他们是冲着安远伯府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路绛枫不禁感叹“不知封家对婕妤,是个什么态度。封婕妤是储君养母,只要封家不牵扯皇储就一切好说。”
提到皇储,李绛薇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现在不是她出生成长的年代,是一个不能妄议皇家的年代。
可现在路绛枫同她说的这番话
这些听着像是皇家的八卦内容,结合淮荥侯世子的她的身份地位。这些信息恐怕与朝中局势息息相关。
路绛枫小心稳重的形象在李绛薇的脑中逐渐崩塌,一时竟拿不准话多的路绛枫是性格使然还是与原主的关系非同寻常。如是后者,李绛薇需事事更加小心,以免露出破绽。
“父亲能安稳的当他的安远伯,不动什么歪心思。淮荥侯府倒是能在暗地提携一二。怕就怕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卷进皇嗣的斗争中。”
路绛枫摇头啧啧,“真有那么一日,淮荥侯府就不得不与安远伯府断绝关系,再想见你们就困难多了。”
不搀和皇嗣斗争,虽无功劳,也无过错。这才是大家族安身立命的长久之法。
“听完阿姊的一番话,妹妹此时完婚不妥”
封家的情况,无论是路绛枫还是李绛薇都不敢告知李岳然。生怕他自己本身没有站队的想法,结果被她们两个引到这条路上。
这门“好亲事”,越发棘手了。
“我和妹妹两人在府上掀不起风浪。要是有拖延亲事办法,早就行动起来了,何必等到今日?”
想到留在家中准备嫁衣的妹妹,李绛薇的心情就不好受。
“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难得来一趟,还是说些高兴的事。”路绛枫举起手中的书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