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闻言当即就骂道“你还敢不认!今日在保安寺里,你自己毒死了一笼子要放生的鸟却嫁祸给伶儿。”
贺伶也在一旁适时地哭道“大姐姐,此事当真与我无关。”
贺林晚教养极好又自持身份,往日是最不耐与余氏这种人争辩的,现在也没有兴趣在这里陪着她胡搅蛮缠以求贺家老太太主持公道,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今日这“公道”都不会在她这边。
于是她不理会余氏母女,径自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贺太夫人的丫鬟。
“这是什么?”余氏狐疑地问道,她想要抢来看却实在不敢在太夫人面前放肆。
贺伶的哭声也是一顿。
贺太夫人看到丫鬟呈上来的纸皱了皱眉,然后示意坐在她旁边的二夫人接过去,她不识字。
贺林晚见二夫人将那张纸展开看了起来,便道“这是今日那下药的妇人的供词。”
贺太夫人看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便念了起来。
余氏和贺伶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却又不敢打断二夫人,余氏便恶狠狠地盯着贺林晚,似是要扑上来咬她的肉一般。
贺林晚倒是不怕与余氏结仇,反正两房的梁子早就结上了。而且她今日这么做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想要探一探这位二夫人的态度。
于是听着听着就哭天抢地般地抹起了眼泪,扑跪倒太夫人面前“太夫人,您可要为我们伶儿做主啊!三房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他们这心思也太恶毒了!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来连着筋呢,他们却是要将我们母女往死里整啊……”
贺林晚都要为余氏这时刻记着要倒打一耙的精神鼓掌叫好了。
虽然余氏在哪里哭闹不休,二夫人还是坚持将那供词念完了,这份供词里连贺伶的丫鬟收买那妇人下毒陷害的每一句言语都描述得很清楚,当然贺林晚运用语言艺术稍微修改了一下细节。
太夫人听完了之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加上余氏母女一直在哭,她老人家看向贺林晚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你这是做什么!”
贺林晚略低了头似是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委屈和愤慨“太夫人,事情就经过就是您刚刚听到的这样,这是元家二少爷当场审问出来的,并非是我蓄意污蔑了谁,我当时听到之后也很愤怒震惊。我原本想着那妇人那般构陷与我,想要将她送官的,可是我娘说这件事情牵扯到贺伶的丫鬟,毕竟都是贺家姐妹,真闹到外头去我们贺家脸上无光,我便忍了下来。”
听见贺林晚还想要报官太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后来听见她总算还知道顾念家族颜面脸色才好看了些,不过依然气得指着她骂道“那你留下这供词做什么!”
贺林晚看了跪在地上的余氏母女一眼“那妇人我原本想要带回来的,可是她一路上吵吵嚷嚷的,到处与人说是贺伶的丫鬟给了她药,言语中还牵扯到贺伶身上,我怕不小心被人听出端倪来,又怕她家人找来闹将事情闹大无法收场,就将人放了,只是让她在供词上划了押,威胁她说要是再胡言乱语就将她送官。我留下这份供词想回来之后禀明让家中长辈知晓,我娘之前还责怪我是多此一举,不过现在看来……”说到这里她冷笑不言了。
众人都听明白了,她是在说余氏母女倒打一耙的事情。
余氏恶狠狠地瞪着她,口里还嚷嚷着“你血口喷人!”
贺林晚脸上不屑“是不是我血口喷人,你问问当时在场的人就知道了,这些又不是我审问出来的!”
太夫人看了看余氏,再看了看贺林晚,心里却是有些分信了贺林晚。毕竟当时元家的人也在场,贺林晚想要扯谎也圆不了。不过她心里却是有偏向,又恼怒贺林晚私自放了人,所以冷着脸不发话,只是看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果然不亏的太夫人最信任的人,被太夫人拿眼一看,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