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于家寨,老于还是有点乱,自己开个会就把自己绑在了于家寨这个车上,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这个任命大家都不知道呢,要先开个村委会,宣读一下,然后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点子。
然后拿起电话,给春桃打了个电话,春桃好半天才接通了“振南,你有事吗?我在打牌呢,等一下,我碰!啊,你说?”
老于道“春桃姑,我今天去镇上开会了,刘镇长任命我接替德远叔先干着支书,镇上还拨了两万块,我要把钱先交你这里保管。”
“你别叫姑,一下子给我叫老了,恭喜你了,你得请我吃饭啊,钱呀,你先拿着,我这两天就回,别急,该我拿牌了,振南,就先这样啊,我先挂了。”春桃那边急着打牌,很快就挂了电话。
老于起身出门了,他要先去找德远叔,跟德远叔说一下今天开会的情况。
来到了德远叔家里,德远叔还是在房间的椅子上躺着,椅子在煤火边上,身上还是搭着那个毛毯。
“德远叔,今天感觉怎么样?”老于来到德远叔身边坐下,轻声的问道。
“振南,你回来啦?刚才刘镇长已经给我打电话说过了,你愿意接了好,对咱们村是好事,就是你要累点了。”说完,长喘了几口气道“你要带领咱村人致富,也不说跟镇上那些先进村比,只要咱村每回开会都是最后就行。咱村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我是看不到了。”
老于道“你好好养好身体,我还要靠你来指挥我呢,我对咱村的情况不熟,什么事你还得给我拿主意。”
“振南,你等下叫你二叔去通知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咱们村的骨干,什么事这几个人带头了,就能弄好,要是他们不同意了,就干不好,你有什么事先跟他们几个商量,然后让他们去干,这几个人跟着我愧对他们了,村里没有工资,这几个人每年年底我就给他们每人发了几斤肉,都是在义务的给村里办事的。”
“咱这条街的振海,他小子做通他的工作,起码他不找事。二蛋爸振亮,咱们这条街就他俩,振亮脑子管用,就是喜欢暗地里给人使绊子,你有事得叫上他,不叫他的话他会在下面鼓动别人,自己不跳出来。北街老何头,他在那几家少姓人家威信挺高的,不管是何家,黄家,高家,姚家,都让老何头去说服其他几家。对了,老何头现在虽说腿不好了,威信还在。”停了一会,接着道“杜向阳这个人你看着怎么办,除了看病,其他本事没有,刘镇长说了,他在到处找关系,自己想干支书呢,刘镇长给他回掉了,说他还不是党员。其他人都是本分人,折腾不起大浪。”
“你让你二叔把他们召集到我院里,我给他们交代一下,顺便把任命读给他们,你自己宣读不好,还是我来宣读吧。”说完,就挥挥手道“你去吧,晚饭后再来,他们那时候都在家。”
老于看到德远叔累了,就告辞出去。
找到二叔,老于道“二叔,等会你去通知几个人,晚上去德远叔家里开会。”然后往四处看看,低声道“今天去镇里开会,镇里任命我先接替德远叔,他叫这几个人晚上吃过饭后去他家说一下。”
二叔喜道“真的,这么快就下来了?我这就去通知。”
晚饭后,振海和振亮是先来到振南家,等着振南一起去的德远叔家,到那里的时候,老何头正在跟德远叔和二叔还有德远婶在屋里说话,看到他们三个人,老何头也没站起来,二叔倒是站了起来,给他们张罗着凳子,德远婶站起来出去了。剩下他们几个人。
“本来今天应该是在村委里开这个会的,我身体不行,不能动了,叫你们几个人委屈一下,来我这破屋里开会。”德远叔道。
你这屋比村委的那个屋强多了,那个屋窗户四处漏风,哈哈。”振海爽朗的笑道,然后又感觉不妥,就停止了说话,看着德远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