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场戏,欢快之时是滑稽的搞笑喜剧,悲伤之时是泪目的沉痛悲剧,平淡之时是通俗的情景记录,沉睡之时是无聊的大雅之剧。每时每刻,每地每人都在上演着自己人生的一幕幕,不同的是,你在欢笑,别人在悲伤。
不知为何,欢乐人间的这个房间里,渲染出了一部默片,没有任何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的动作,所有人的动作都被时间拉停,静止在了那里。
灯光不再,这一切却格外地刺眼,对阿巨来说是的,对张子尘和阿凉来说也是同样。
“苏灵!!!”
看来默片的演员原来都不是哑巴,只是他们装的而已。
此刻已经很难再说清楚当下的情绪,阿巨就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那愤怒到扭曲的面容之上,泪水不自觉地飘飘洒洒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声音
好好遥远是有人在叫我吗是谁?
一双漠然的眼睛翻转而来,不带着丝毫感情,直勾勾地,冷到让人有点害怕。
那眼神如同两把钢刀,就这么笔直地插进了阿巨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继而狠狠地搅动,搅动,祸害成一片的狼藉。
“苏灵苏灵我草拟妈,你们这帮杂碎”
任凭眼前的画面再热闹,这双冷漠的眼睛依旧没有泛起任何的色彩,只是好像顺着眼角,留下了两行染着些许血色的眼泪。
啊阿阿巨
阿巨是谁阿巨来了阿巨
自己身上的那个肥腻身躯总算离开,被抓着的头发猛然一甩,苏灵的脑袋就那么狠狠地磕在了床沿。即便是这样,苏灵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任何一个多余的表情,双眼之中快要散掉的光芒依旧那么努力地望着面前冲进来的那个模糊的身影。
“我来了我来了”
人致伤则无力,阿巨冲到近前目睹了一切,那被吊起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离光了,双腿一软,就这么踉跄地跪到了床沿前。
阿巨此刻眼中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只有那个身无寸缕、被折磨地遍体鳞伤、紫红交加的身体,还有那双根本看不出是人还是狗的眼睛。
呼!!!
突然之间,四尺来长的铁棍带着破风声,冲着跪在那里阿巨的后脑而去,这一下只要挨上了,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带着残影的铁棍刚抡上劲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摁在了半空中。
“你们在找死!”
不知道阿凉的身影什么时候闪到了阿巨的背后,那如同灵蛇一样的右手猛然探出,死死叼在了这人的另一只手腕之上。
咔嚓一下!骨碎之声清晰可闻!
那惨绝人寰的叫声还没传来,阿凉另一只手一拽,那足有拇指粗细的铁棍紧接着就随手抡了出去。
招招狠辣,棍棍见血,阿巨周围那四个黑西服的侧脖子上挨了这么一下,当时就不省人事了。
“尘子!”
张子尘的两个太阳穴就感觉有那么两股蛮力在突突乱打,强忍着自己大脑之中那最后一点清明,急忙拿过了外套,冲床上浑身赤裸的苏灵盖去。
“你他妈给我滚开!”
扯过外套,阿巨那不知道从哪又滋生出来的蛮力,直接把张子尘推了个人仰马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只见阿巨手忙脚乱地给苏灵披着外套,然后缓缓把她从床上接到了自己怀里,就跪在那里紧紧地抱着。嘴里嘟囔不清也听不出是什么话来,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淌。
悲伤真的如同病毒一样,尤其是对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来说,那疼痛尤其深刻。跌坐在地上的张子尘也是泪水肆流,心中说不清数不尽的悔恨此刻就是想弥补,却再也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