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成功和失败并不是永远站在对立面上,也是相对而言的,只要你能在大方向上贡献哪怕最微薄的力量,那些付出的代价都是应该的,理所应当”
异域腔调的中国话从电话那头缓缓飘来,让人听不出其中夹杂着何种的情感。
“现在人手本来就不富裕,如今”
“哎话还是不要说的这么低声下气,人嘛,贵在精而不贵在多,这还是你们中国的老话了”
“是不是再向这边增派两名人手,或者”
“没什么或者”
没来由的,那难听的中国话语气突然冰冷了下来,电话这头的人下意识地一撤电话,但也感觉耳朵上仿佛被喷上了液态氮,火辣疼痛难忍。
“是”
“你要时刻记得,周围可用之人皆为棋子,我们是执棋者,博弈可不是搏命,说到底只是支配者的利用和试探罢了”
~~~~~~~~~~~~~~~~~~~~~~~~
房间之内,一老一少,一坐一卧,画面就这样,在老者坐到椅子上后静止了
即便没有穿着军装,但不论是走路、还是站坐,那副军人的魂骨是根本就隐藏不住的。老者抱着自己的双臂,丝毫没避讳,将目光直直地盯到了张子尘那双丹凤眼上,足足几分钟,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但这可把张子尘尴尬了个底儿掉,在同老者对视了几秒之后,那浑身的关节就感觉怎么动都不合适了
“孔老爷子,你时间应该很紧张的吧”
“没错”
来探望张子尘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维安部孔曲。
“那”
这个憋屈啊,这个尴尬啊,这个啥意思啊这是,张子尘实在被弄的没词了。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来”
“我在干什么”
“难道在扎马步,屁股没碰到椅子?”张子尘作势还好奇地打量了打量孔曲的屁股。
“放屁!我是问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想说什么?”
“那我哪知道去”
“你不是装的挺神秘,挺会猜的吗”
看着孔曲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张子尘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心道这孔老爷子的岁数还是小了点
“我我可猜不到”
“嗯,没错,我猜你也是猜不到”
所以呢此刻感觉自己的脑子,是头一次有了隐隐跟不上别人思维的意思张子尘就想把自己深深埋进床里,全身上下、脑子里受到的一万点伤害,有点致命。
“因为我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刚才在组织语言”孔曲说罢还冲着张子尘嘿嘿干笑了两声。
“大爷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其实主要来这,还是看一下你的情况”
“我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怎么劳得动您的大驾”
其实张子尘这句话并不是什么自谦之词,而事实确实就是这样。自己只是街边的一个小混混而已,而对方是一名军人,职位甚至高到连刘成和省长都要小心接待的层级。
“年纪轻轻,说话一幅官派的油腔滑调”
孔曲的嘴上虽然是批评,但从其面相上看起来,这似乎只是一句调侃。
“我可以解答你几个问题”
“几个?”
“三个”
话至于此,张子尘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这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折磨着自己的禁锢漩涡,似乎终于能拉出一个源头了。虽然自己心中的疑惑肯定不会被这三个问题所轻易解答,但只要有一个方向,一个力量能撕开那么一个小豁口,露出那么一丝光明,那自己就绝对能搞清这背后的一切!
孔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