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硕晖也忍不住笑出声,赶忙拉住梁秀芳,当然,佟海坤自然知道自家妻子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习惯了她这副脾气。
便换了一张笑脸,调侃道“硕晖,你猜年轻时候,我和你妈妈是谁追的追?”
“这个?我觉得爸爸是这样内敛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开口吧……”佟硕晖托腮,假装陷入思考,笑着回应。
“错,还真是我……”
“啊,这不太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人是会变的,随着生活环境变化,啊,关键还有不断在成长……”佟海坤说完,起身走到佟硕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凝重“硕晖,我觉得你不会让我失望,好好加油。”
“一定会的。”
佟海坤平日里虽性格随和,话也不多,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要求却非常严格,特别注重孩子的情商培养。佟海坤认为,做人的本质首先就是要对自己负责,其次,在社会上产生价值,另外,就是对家庭负责任。
佟硕晖晚饭后回到自己房间,拧亮台灯开始做题。
梁秀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然后笑嘻嘻地将一封信塞进佟硕晖的书本里。
“妈,您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佟硕晖正拿着钢笔在草稿纸上写着一道题的草稿,没来得及抽时间抬头看自家妈妈的小调皮,在佟硕晖的眼里,妈妈总是喜欢给自己一些小惊喜,有时候活得像个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总会不时充满风趣幽默,这会子不知道又在捣鼓些什么玩意儿。
“儿子,妈就不打扰你了啊,你要复习完功课后,再看看这封信,跟你讲,是珊珊来信了……”梁秀芳俯耳说到,随后轻手轻脚地拉上房门退出去。
听到梁秀芳的语气,倒是比佟硕晖还激动,不知道妈妈又在想些什么。
“妈,我正忙着呢,信等会再看。”佟硕晖说完,继续埋头看书。
佟硕晖在完成当天的功课后,随手拿起了母亲夹在书本里那封牛皮纸装着的信件。
胡悦珊用蓝色钢笔写的正楷字跃然于信封上,佟硕晖看了看日期,应该是三天前寄来的。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柯水市的小女孩,脑海里,呈现出一个爱穿橘色的连衣裙,扎着双马尾,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个性活泼,但是略有些小娇气的女孩模样。
轻轻撕开信封,里面装着足足七八页信纸,佟硕晖拿起信纸,对着台灯默默看下去……
信中记录了胡悦珊在柯水市的点滴日常。
“这个丫头啊,如今还是满满的孩子气,洋洋洒洒一大片,写的事情落不到重点,怎么说,聊的净是闲话,说来说去,就是没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佟硕晖心想,一边找来信纸,提笔开始回信……
殷槿桦家中
这些日子以来,殷槿桦时常心神不宁,与其说高考临近,本应该将紧张的情绪释放在复习上,坐在台灯下的殷槿桦却迟迟没有发动手中的笔,呆坐着,脑海中浮想联翩。
“哎,真是烦躁!”明明是初春,还有些许寒意,被冻得发僵的手慌乱地抓揉着书桌上的草稿纸,无法静下心来读题,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考虑那种事情。对,那种事情,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又被殷槿桦另一种情绪给打消了念头,自顾自地摇摇头。
眼神无意间落在书桌上放着的那一本《普希金诗集》上,是去年佟硕晖送给自己的那本书,都没来得及看,随机翻阅其中一页
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血液里,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请给我狂暴的风雪,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这首诗词是普希金的《春天》,于初春的开始,似乎很应景。
“哎呀,乱七八糟的……”殷槿桦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