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t3航站楼,也没上演什么依依惜别的戏码,黑瞎子营业性地称赞了我送给他的铁观音,我则允诺说一定从美国带纪念品给他,交换条件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开着车来接机。
黑瞎子一边抱怨自己身份严重降级,从师傅沦为专职司机,一边手机上又接了一单回市区的活,赶紧开着车接客人去了。
过完安检和海关,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会儿。我们仨对免税店的兴趣不是很大,就直接去了候机大厅的餐厅去吃早饭。
闲来无事我打开了小花给的百宝囊,也不知道鼓鼓囊囊的一兜子都是什么东西。刚一打开,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充气u型枕。
可以啊,小花,我在心里笑道。去旧金山的飞机12个小时,我还真把在飞机上睡觉这事给忘了。再往下翻一翻,还有转换插头、充电线、蓝牙耳机、防水手机袋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如小花所说,全是实用的东西。估计小花也是知道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心粗又没有旅游经验,说不准那行李还按照下斗的时候收拾的,特意给我们准备了一个“爱心包”,以备不时之需。
解家的小九爷总是给我当后勤保障,你说这个人情我可怎么还呢?正在心里百般纠结的时候,广播里通知开始登机了。虽然如此,我们仨可是不着急,我们又没有箱子,三人一人一个书包,用不着急着上去抢行李舱。
登机的队伍长的在大厅里绕了一圈。我们又坐着玩了一会儿手机,看周围稀稀拉拉的只剩几个人的时候,我们才背上包站进了登机的队伍。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遭罪,好在我们三个不是普通人。为了下地,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汽车都坐过,飞机已经算非常舒适了。尤其对于闷油瓶来说更是如此,飞机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发呆平台,他一上飞机就看着地面发呆,看着地上的建筑物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我用胳膊肘碰碰他“想什么呢,是不是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啊。”
他转过头来看看我,只是“嗯”了一声算作答应,就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直到飞机被浓厚的白云包围,再也看不到地面,他回过头来往后一靠,准备睡觉了。
我推推他说“小花送的布兜子呢?”
闷油瓶睁开眼睛,从前方的座位下面掏出他的书包,里面没什么东西,百宝囊占据了最主要的位置。我把u型枕拿出来,帮他吹好气,架到他脖子上,又掏出hello kitty的眼罩给他戴上。眼见我又拿出一副耳塞要塞到他耳朵里,他掀起眼罩,疑惑地看着我“这是什么?”
“耳塞呀。飞机上噪音大,戴上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那怎么感知周围的危险。”
“……”
我搂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了两下,又撸了撸他黑亮柔顺的毛“这是飞机上,又不是斗里,有个毛危险让你感知啊。”
“……”
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还是执意把耳塞收回了包里,跟我说他不需要耳塞也能睡着。我知道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像警觉的动物一样随时对周围的风吹草动保持敏感,你让他把耳朵塞上他只会更加坐立不安,也就由着他去了。
照顾完小瓶子,我又转向左边去看胖子,他已经学我的样子把u型枕吹足了气,此刻正在夸奖小花想的周到。我把他包里小猪佩奇的眼罩和耳塞拿出来,让他戴上好好睡觉,他偏不肯,说是怕错过了空姐过来发吃的。
“胖爷我那睡眠质量可是刚刚的,管它周围炮火连天,往下一倒沾枕头就着,更别说飞机上这点声音了。我什么都不戴,一睡都跟死过去了似的,更别说你再弄个眼罩耳塞的,等会空姐过来发饭,我睡得太死没领着怎么办啊。”
胖子这理由太过充分,我竟无言以对。叫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饿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