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胖子用力地捶了一下床“公私合营一块来欺负胖爷。胖爷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种亏,真想揍死丫的。”
我靠在床板上,吐了一口气说“琉璃孙这手伸的够长的,连警察都买通了。”
“到北京把丫的爪子给剁了。再说这帮警察谁知道是真是假,大半夜的想查都没地儿查去。”
“我本来以为会把咱仨找个理由抓到局子里去,关上几天,随便立个罪,换上号子服,把身上的东西都扣押,等你找了关系放出来的时候,两味药的去向早就无从查证了。”我有些凝重地说。
“他敢!”胖子一瞪眼“有小哥在这呢,非得给他们来个大闹天宫不可。”
“呵,也是”我冷笑“有小哥在,就刚才那几个货还不够热身呢。”
手机响起了信息音,打开一看是小花发来的hatsa“琉璃孙串通了阜阳的局子,已经摆平,放心。”
我笑了笑,放下手机“小花的人赶到了,阜阳那边的局子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暂时应该没事了。”
“妈的,”胖子恨得咬牙切齿“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越小的地方越他娘的腐败。”
“那肯定的,大地方的局子哪有那么好打通。行了,先睡一会儿,有小花在那边看着,暂时不会有问题。”
然后我看向闷油瓶“小哥,好日子过了3年这骨头还没软吧,一有声就醒的优良传统还能保持吗?”
闷油瓶很肯定地点点头“你们放心睡。”
我把床单展开铺好“小哥你可别小瞧了我,那十年我也练成了这套本身,睡觉的时候比谁都警觉,枕头底下永远放着刀。什么风吹草动先吃我一刀再说。”
我自己一个人说的起劲,闷油瓶听着我的话眼神已经开始变的不善。胖子比我有眼色,赶紧打断我说“都是黑瞎子教的好,把天真扔到岛上和鳄鱼睡在一起,能不警觉嘛,比野生动物还要警觉呢。”
这话成功地让闷油瓶再次变了眼神,浑身开始散发浓浓的杀气,我在心里暗笑,黑瞎子命危矣。
我们睡下的时候已经3点半了,经过这么一场变故,也折腾的挺累。尽管门外各种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泡面味,我还是一觉睡到了9点多。
闷油瓶已经起来多时了,或者可能根本就没睡,现在正坐在窗边看风景。胖子还没起来,呼噜声震天响。
“我去买早饭。”我拿了钱包准备出去。
“我陪你去。”闷油瓶也站起来。
“东西呢?”我有点不放心,现在还没进入北京地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闷油瓶拍拍兜,我心下了然,点点头,和他一起往餐车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9车厢的3个尾巴居然还在,以闷油瓶的敏锐洞察力来说,他肯定也发现了,我不露声色,买了3个老坛酸菜味的碗面、4根火腿肠、4个卤蛋,然后返回了包厢。
3碗面里倒上热水,浓郁的香味终于把胖子从睡梦中唤醒。我一边剥火腿肠的包装皮一边问闷油瓶“你刚才也看见了吧。”
闷油瓶点点头“3个。”
“也不知道和昨晚那帮人是不是一伙的。”
闷油瓶也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如果和昨晚的人是一伙的,难道是他们的后手?昨晚那一拨失败了,这是n b?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在哪动手呢?现在马上10点了,已经进入河北境内,还有3个小时就到站了,难不成他们活腻味了,打算到了北京再动手?可是到了北京动手的话,他们坐在火车上干吗啊,监视着我们,提防我们临时下车?
那如果不是琉璃孙的人呢?对方是敌是友?是另一拨得到消息来截千月茸和翼火蛇胆的势力,还是小花派来暗中保护我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