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金钱和权势就是男人身上最好的光环。
一顿饭吃得像是被上了一课,莫醒虽然嘴上吐槽为“成功人士的狗屁成功学”,可心底对许庭川的印象还是有些许改善的。
最起码觉得此人随和许多。
到中途,许庭川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伸手拿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要走了?”宋词咬着筷子撇过脸问。
“嗯。”约莫是顾及到旁人,大手只轻捏了捏她肩膀,道“下来送我。”
“哦。”
宋词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星夜驰援,偶尔归巢的鸟鸣啼啼,角落旁的一株绿腾顺着墙延不断攀升,铺满画面,犹觉清幽绮丽。
已过9点半,楼下夜宵麻将的人群不减,热闹哄哄别具一番市井特色。
“晚上能睡得好么?”许庭川瞥了一眼周围时不时高声下注的大爷们。
“嗯,反正到了点他们就会散。”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宋词迎上他视线,迟疑片刻倏尔展颜“想问你愿不愿你陪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就这事?”许庭川靠在车门前,漫不经心地捏了她皙白手腕观赏。
“嗯。”
以为他不会答应,毕竟以许顾两家的关系
“好。”许庭川回应地爽快,不见扭捏。
望着逐渐淹没在黑暗里的车身,微微叹口气,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他说的
“好奇心太重,不好。”
若有所思地上了楼,发现莫醒站在窗前啃着鸡爪,好整以暇地看她。
“有心事?”
莫醒拿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没什么。”
到底是如何的,也只能等和顾家的人碰了面才知道。
这么想着,思绪又飘了老远。
半山别墅的门缓缓敞开。
一辆轿车悄然驶入,车内妙龄女子化着精致的妆容,更添靓丽。只是那脸上的愤怒就如同洪水猛兽,差点拉不住关闸。
“没有和他们签合同,只是”
厅内壁橱排列好些藏书,案几上悠然酝酿着徐徐茶香。男人简单舒适的家居服,正逗着膝盖上的小孩儿玩。
男孩不过四五岁模样,浓眉大眼,粉雕玉琢,甚是机灵可爱。
此时正拿了好几块饼干,往嘴里塞着。
“只是什么?”
顾迟均看着小孩的动作,轻笑道“只是许庭川收了远洋其他股东的股份,权益占比也就仅此于冯远洋。”
“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不收购,华东沿海市场拓展不开;收购了,许庭川也就成了公司股东。”
“什么?”顾绍怀放下手中茶杯,眼里诧异。
“要想在杭城做大,这一步在所难免。”
“那你的意思是?”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顾迟均翘了二郎腿,淡然道“他那么想掺合一脚,那就遂了他的愿。”
“是啊,只有永远的利益。”
温言软语哄走膝下小孩,顾绍怀扶了扶眼镜,叹道“你哥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个水落石出”
闻言,顾迟均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原状。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务之急,是在杭城立稳根基,带情绪考虑问题,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萧条。”
当初顾彦和的死,于顾家而言确实是重击。加上被曝光的烂账,一时间树倒猴狲散,愿意伸出援手的寥寥无几。
几年恢复生息后,却远不如从前。
所以顾迟均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若一直怀揣敌意面对许家,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