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抬腿,另一条腿弯曲,身体缓缓下沉同时上半身弓起,双拳一前一后的架起。这是太上两仪拳最精髓的姿势!如若将拳法拆开,那么每一拳,每一式,每一部中都会有这个动作!
任语神色肃穆,无悲无喜,身体保持这个怪异的姿势,心绪放平,却是直接在脑海里回想着太上两仪拳的拳桩和拳法,从头开始,直接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然而在他的感知中,自己仿佛真的在打拳,念头一动,肌肉便虎贲而起,却不做过多的动作,始终静若处子。
每一个动作模拟出,他都有规律的呼吸,不快不慢,始终掌握着一种柔和的韵律,看他云卷云舒,看他花开花落,我自立于山巅,巍然不动。
很快,任语便全身酸痛起来,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的状态便是短痛缠身,灌入脑海,甚至隐隐就要打破他入静炼身的状态。
他咬着牙,努力保持平稳,因为这还不到自己的极限,远远不到。在凤鸣山中,他还是刚洗净伐髓的普通人便能盯着瀑布的千钧之重,便能不知疲倦的挥拳一整日,自然不会因为眼前的痛楚而停下脚步!
忽然间一副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青空之下,方墨情凭虚御风,一步登天,青丝如魔飞舞,畅快的大喊:“人间皆许,我当皆为!”
而后一剑,山峦风光,天色湖光,黯然失色。
任语的动力很简单。
活着,活着,还是活着。
不想让方墨情失望,不想让夫子失望。
那么目标也很简单了。
至少跟他俩一样强吧?
那就应该能舒舒服服的活着,应该就不会让他们失望了吧?
这一刻,少年皱起的眉毛渐渐舒展,而后略显傲气的挑起。
......
敖娇坐在房顶上了,背对着一轮明月,饶有兴趣的看着院子中的任语。
她的双眸泛着浓郁的威严之色,金光闪耀,却也带有蔑视一切生命的冰冷之意。
在她的视野中,一股无形的大势缓缓的凝聚在任语的身旁,变换形状,千奇百怪,其中也有真龙之形。
这便是他的气运?
真是...可怕,仿佛整个洛阳的气机汇聚而来,又草草散去,难以理断。
敖娇其实也在藏书阁里读书。但她的目的不是为了读书,她只是为了寻找一点点蛛丝马迹。
有关先圣的任何记载,任何事迹。
有些这点凭依,她才更好推断自己童年时期随父母见到的,儒家先圣也许恭敬行礼的那个人是谁了。
啪嗒。
忽然间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敖娇收回黄金瞳,看向身边,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猫着身子,在瓦房的房顶快步跑来,随后变成了人形噌噌噌的跑过来。
可就在她化形的时候,敖娇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自己看到的画面。
一,二,三,四......九?!!
这?!
苏诺诺一个撒欢儿冲过来,一把从背后抱住敖娇:“任姐姐!”
敖娇露出宠溺的神色,眼神却是有所怀疑,把她抱在怀里,手却不安分的顺着小狐狸的后背往下摸,直到摸到了毛茸茸的尾巴。
“嘤...”苏诺诺头顶的狐耳抖了一下,粉嫩的脸上有些羞红的扭头说道:“任姐姐,能不能不摸我的尾巴了......”
“感觉...好奇怪。”
敖娇没接受她的求饶,反而是不断摸索着,心里越来越奇怪。
这就只有一根大尾巴啊!
那她刚才看到的是啥?
算了不想了。
敖娇想了想,对苏诺诺说:“来,任姐姐给你抓我的呆毛,算上交换!”
“真的吗?”苏诺诺眼睛一亮,伸手拂去,不料那呆毛像是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