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死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成了一缕亡魂游荡在相思河,也是这时候我遇见了折桂,她说我执念太深无法投胎,于是她让我附在她的身体里,让我再见一面柳郎,好了却心愿,转世投胎……”折桂接道“没想到,我们在去柳府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再然后,我就感受到了玉娘的仇恨与痛苦,像做梦一样杀……杀了柳府和岸上的……”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辞这句话问的很平常,语气也是似寻常那样冷淡。但卿言总觉得易辞这句话问的格外认真,言语间似乎有些激动,愤怒和不安。
“他穿着斗篷看不见他的样子,听声音是个男……”
“哈哈哈,在找我吗?你们杀人的时候,我看的好爽啊,哈哈哈,我让你大仇得报,杀了那些欺辱你的人,得以大仇得报,还让你见到心心念念的柳郎,感激我吧。”一道穿着斗篷的身影从石洞阴影中走出,对着玉娘得意洋洋的讥笑道。
玉娘闻言脸色煞白“不,不是我杀的,不会……柳郎,对不起,对不起,是我……”
玉娘痛哭间,那人将柳江抓起,用手扼住柳江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狂笑道“看,这个女人杀了你爹娘,杀了你全家,你不恨吗?”
“你……你放开我,这都是因为那个迷迭阵,不是,不是玉娘的错……你放开我,放开!”柳江拼命想要挣脱掉,嘴角不停有鲜血流出,眼神开始涣散。
一把剑带着红光径直向斗篷之人刺去,那人瞬间被钉在石壁之上,鲜血溅湿了石壁,斗篷被剑气劈开,露出一张黝黑的脸,是在街道上见过的,那个骑马的官兵。
易辞灵力强大,从不轻易用剑,此番尚未明确对方身份就以剑相对,这中间是有何事?卿言疑惑的看了眼易辞。
只听易辞寒声道“是谁派你来的?”
“呵,逝水剑?这不是十三岁便屠尽苍鹭阁,亲手毁了自己母亲遗体的大孝子吗?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牲,居然还会救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屠尽?毁母亲遗体?怎么会?他这人虽然有些不近人情,有时待人冷漠疏离,说话毒舌,举止……举止略有些轻浮,但卿言所认识的易辞绝不是这样肆意屠戮的人。
“说,迷迭阵是谁教你的?你的灵力是谁给的?”易辞手上青筋爆起,眼神有些发狠。
听易辞的口气,他好像非常肯定面前斗篷之人是受人所使,也是,这人确实能力不高,怎么能驱动迷迭阵?易辞一剑就将他刺在石壁之上,毫无反手之力,能是个多厉害的人?
但是,她没有见过这般……这般有些狠戾的易辞。
“哼,你怕了吗?你这个恶魔,还有脸救人,你就是个道貌岸然,恬不知耻的伪君子。”斗篷之人被定在石壁上也毫无惧意,言语间多加嘲讽,脏话一句一句往外蹦。
卿言看不下去,当下反驳道“你施展迷迭阵杀害那么多人,谁能比你更混蛋,还有脸污蔑别人?你害不害臊啊?”
“污蔑?小姑娘被骗的厉害啊,易辞,你真是好本事。”那人嘲笑道。
言语间,柳江瞳孔突然血红,指甲瞬间疯长,大吼一声,手插进正扶着他的柳家娘子的心脏里,柳家娘子双目圆睁,心脏与身体分离,鲜血淋漓。
杀了柳家娘子,柳江又欲杀害玉娘,玉娘如今鬼魂一个,柳江触碰不到她,便和前来保护玉娘的折桂打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卿言错愕间被易辞护在身后。
易辞皱眉道“是我大意,被施迷迭阵的是三个人。”
玉娘,折桂和柳江,怪不得柳江没有中幻术,是因为身上有迷迭阵,迷迭阵是十分强大的迷人心智的咒术,有它在,折桂的迷惑幻术自是无用。
“哈哈哈,真是一番好戏,感动的我都要哭了。”布下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