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是那个穿斗蓬的人!”
闻言易辞转身看去,那黑影跑的飞快转瞬即逝,快的像是幻觉,易辞又转过身看她,眼中怒意更甚,卿言以为易辞是觉得自己骗他才生气,立刻辩解道“我没有骗你,方才真的……”
“你……卿言!”
她晕倒前唯一的念头是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此时晕倒了,不用受到他的责备,她晕的可真是时候。
醒来的时候已是寅时,窗户没有关严,分不清是月光还是晨光闯进了屋内,染了满地的白霜。
睡了一觉昏沉未减,脑袋反倒更晕了,她这是什么命,一天居然晕倒了两次,也是没谁了。
屋里只有她和卿胥两个人,卿胥歇在旁边的小塌上,眉头紧蹙。
卿言支撑着身子起来拿了一床被子给卿胥盖上,静静看了一会儿卿胥的脸。
卿胥和卿云眉眼间依稀有些相似,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弟,想起卿胥对自己的关怀,卿言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半晌轻轻开口“谢谢了。”
她是渴了才醒的,看了看桌上的茶杯,空无一物,无奈躺回床上,却是渴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半晌,卿言披了外衣开门,迎面撞上一人愣在原地“你怎么……”
易辞脸色依旧不好,看见她出来,微错愕后冷冰冰的问她“怎么起来了?”
也不知为何,卿言有种自己做错事的错觉,低头小声道“……我口渴。”
“……”
事实上,使用“烛风”非常消耗精力,她现在不仅渴,还饿的厉害,能挣扎起来走路全靠着易辞传给她的灵力吊着。
“你……”卿言正低下头思索如何尴尬不失礼貌的下楼找吃的,人已经被易辞揽腰抱起来朝楼下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状态下被他抱,卿言脸色涨红像是相思河中的红色莲灯,小声抗议“……会有人看到。”
感受到他的胸膛微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气息喷洒在耳侧,只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原来你只担心这个吗?”
“……”
寅时的客栈内空无一人,易辞抱着她摸到厨房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对着锅盆翻翻找找。
卿言不解“你在找什么?”
易辞不停手中翻找的动作,边找边回她“昨夜中秋,应该留的有月团。”
原来是给她找吃的啊,心里一阵暖流静静淌过,笑着回道“我不是很饿,天快亮了,我们在这儿被掌柜看到说不定会被误会是小偷。”
易辞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已经打好招呼了。”
“哦。”
他没有否认是为了她。
找了半天,又环顾一周空空的厨房,两人终于意识到这里着实没有月团,案板上倒是放的有面粉,馅料之类的食材。
心念一动,卿言半开玩笑道“你会做月团吗?要不我们自己动手做?”
易辞微顿在原地,似乎在犹豫,卿言笑着继续说道“放心,无论你做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一定把它吃完。”
看起来他的确没有做过,笨手笨脚的,面粉撒了一地,面团被揉成扭曲的一团,说不出来像什么东西。
卿言也不说话,走到易辞身旁默默看着他明显生疏的动作浅浅的笑。
他的发丝不小心沾了面粉,雪白的面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像极了梨花似的霜雪。
眼光自发丝移到脸上,划过长长的睫毛,硬挺的鼻子,落在薄唇之上。
她记得,他的嘴唇很软,带着温热的混杂着梨花香的气息。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小心看的痴了。
“脸怎么红了,还难受?”
易辞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之上,探测她的体温,卿言反应过来脸颊更红“没,没事。”
似是察觉到不妥,易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