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带着面具十分恭谨,不卑不亢,缓缓道“回皇上,我这里确有一件奇事想与皇上分享。”
李潇璟眉梢一挑,问道“何事?”
“我回帝都后听闻沈将军之女,静姝横死街头,心中疑惑,便找了难也一同到大理寺勘验沈姑娘的尸首。”易辞缓缓道。
李萧璟闻言,眸色一闪“你们可有发现?”
想必李萧璟也是极其喜欢沈静姝的,并没有追究易辞和难也私自探查沈静姝一事。
易辞与难也对视了一眼,道“皇上,我和难也确有发现。如今证据就在殿外,还请皇上与诸位大臣一观。”
李萧璟没有犹豫,连忙道“宣。”
只见两个太监抬着一个木担架,上盖了一块黑布。黑布中央不知被何物拱起,高高的突出一块。
正使向来是粗野惯了,见易辞呈出如此证据,当即嗤笑道“我看那中间凸起,不过茶壶一般大小,却需要两人用一个担架抬着,是该说你们不懂物尽其用,还是说你们中州国的太监实在是太过软弱无比。”
闻言,易辞看向正使,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道“想必这位是邑娄国远道而来的正使,今日一见果真气宇轩昂,英俊不凡。”
易辞为人内敛,何曾如此夸奖过人,这话若是放在别人口里并无什么一样,可偏偏是从易辞口里说出来的。
于是乎此言一出,店内便有人忍不住憋着笑了出来。
谁都知道这正使如今一脸鼻青脸肿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哪里有一丝英俊非凡的样子,易辞所言不过是揶揄正使的一句玩笑话。
正使闻言,双目横视,厉声道“不知阁下面目如何?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音容笑貌家是父母恩赐,怎会有嫌弃之理。不知这位容道长为何要带一张面具掩去容貌。?”
易辞笑了笑,还未说话,难也抢先一步道“正使有所不知,容兄幼时曾遇一场火灾,火势旺盛,容兄不幸被大火灼烧了容颜,这才以面具示人,并非是对父母的不敬。”
“哦?这倒是巧了,我邑娄国刚好有一种药膏,对祛除伤疤尤其是灼烧的伤痕,有极好的疗效。今日得见容道长便是有缘,不如我将这药膏赠予容道长?”正使看向易辞。
易辞道“多谢正使的好意,我不过一介平民,不堪受此大礼,有劳正使挂怀了。”
正使正欲说话,易辞打断了他,看向皇上,道“禀皇上,这担架之上便是揭晓沈姑娘一事事实的证据。”
正使也是个不安分的人,听易辞打断了他想说的话,也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就这易辞的话,道“难道中州国就没有忌讳这死人的东西?就在这郎朗大殿上,在天子眼前,放这腌臜污秽的东西不怕影响中州国的国运吗?”
难也接了正使的话,笑道“我国驺吾神兽安然无恙,皇上身体康健,正是国运鼎盛之时,正使不必担忧。”
难也顿了顿,看向帘子后的国师。笑道“况这大殿之上,有国师坐镇,无论何种妖邪鬼祟。皆不足为惧。是吧,国师?”
帘后伺候的人身形稍顿,声音自帘后传出“我是中州国的国师,自是会竭尽所能护佑中州国国运昌盛,国泰民安。这大殿之上看些物件儿哪里就能影响得了国运了?诸位可大胆查看。”
“既如此。容兄,便将这证据让大家看一看。”难也看向易辞。
易辞轻笑一声,请点了下下巴,两个太监便将黑布接了起来。
一只死去的乌鸦瘫倒在单板之上。
“呵呵……”正使又笑了起来,“一只死了的乌鸦?容道长和王爷这个算是什么证据?还不吐继续商议这和亲之事,不知云柯公主意下如何?
云柯紧抿嘴唇,没有吭声。
难也睨了正使一眼,道“正使莫急。沈姑娘之事也是与使团遇刺客一事颇有联系。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