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看了眼朝上的众人,半晌缓缓道“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
沈静姝顿了顿继续道“信上面写,木郎约我到楼外相见。我见上面字迹与你的字十分相像,便想方设法的想离开万花楼与你见一面。”
沈静姝看了一眼慕扶疏,道“幸而慕公子当时就在万花楼,我能离开万花楼也是得了他的帮助。”
“那合欢散你怎么解释?”吏部尚书脸皮颇厚,逼问道。
沈静姝斜睨了一眼吏部尚书,眼神充满了嫌弃“宵小之人故意栽赃陷害,还能有什么?”
“你近段时间去了哪里?若是平安无事,为何迟迟不现身?”吏部尚书没有被沈静姝的嫌弃眼神所劝退,反而变本加厉。
慕扶疏听不下去,转眸不耐烦道“你问题怎么那么多?一个糟老头子那么关心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吏部尚书老脸一僵,气的发红,怒道“你说什么!”
李潇璟轻叹了一口气,扶额道“都别吵了,姝儿,你可有受伤?”
沈静姝看了李潇璟半晌,缓缓道“皇上,我这段时日并非是刻意不显现身,而是没有办法。”
沈静姝睨了一眼国师,道“国师派人将我囚禁了起来,我无法逃脱,幸而卿胥姑娘相救,我这才逃出来。”
李潇璟脸上微顿,看向申长枫,冷声道“国师,这事你可认?”
申长枫轻嗤一声“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证据吗?”
沈静姝看着申长枫,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块儿沾了血的布。
沈静姝走到卿胥面前,轻声道“卿姑娘,有劳了。”
卿胥接过帕子,眼睛闭起,嘴唇未动,手中金色光华流转。
那块儿帕子上的血像是长了腿一般,竟从帕子里生生分离了出来,在空中稍顿,而后朝申长枫飞了过去。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血液落在了申长枫的衣袍上。
申长枫微微蹙了眉。
“国师绑我之时,我奋力抵抗,在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伤口咬的深,流了不少血,这血便是申长枫的血。”沈静姝冷声道。
“迷迭阵,羽毛、乌鸦幻术认主,后是卿胥姑娘和沈姑娘亲口指控,申长枫,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也看向国师,眉眼凌厉。
李潇璟面色一下子黑了起来,冷眼看向申长枫“国师,你可还有辩驳的话?”
申长枫轻蔑地笑了一声“是我又如何,你们能拿我怎么着?不过是区区蝼蚁,能待我如何?”
申长枫先后扫视了慕扶疏,难也,易辞“是你,是你,还是你啊?哼,不学无术,区区凡人,还有一个胆小鬼,你们能做什么?杀了我?你们做的到吗?困住我?”
“不好,快推后!”易辞看着申长枫,眉头微蹙,冷声喝道。
然而已然来不及,申长枫笑了一下,忽然周身黑云煞密布,面色变得狰狞可怖,强大的灵力在殿内蔓延开来。
不少官员被巨大的灵力震退几步,也有官员被灵力波及,踉跄地倒在地上,更有甚者竟是被震的口吐鲜血。
“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卿言冷声道,声音有些微弱。
易辞转眸看向卿言,脸色微变,伸手扶住了她,灵力自易辞指间传到卿言身上“哪里不舒服?”
卿言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鬓角冷汗直流,声音虚弱“申长枫身上的妖气似乎更浓了,不仅如此,他似乎被煞气侵扰了。”
易辞伸手将卿言脸上的冷汗拂掉,眉头微蹙“你身上煞气已经除尽,怎么还会受其影响?”
卿言摇了摇头,拿下易辞的手,按在他的手腕,仔细认真的探查易辞的脉象,秀眉颦蹙“我没事,只是旧伤未愈,身子有些疲乏。反倒是你,你没事吧?你身上煞气未除,受这样强大的煞气影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