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片刻,卿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易辞却忽然皱起眉头,眸中红光更甚,眼睛微微地涣散开来。
“你……”
“走!”易辞在水中低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她。
“……”
卿言没有动,两人僵持了片刻,周遭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半晌,卿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轻声询问“煞气侵扰,除了会激发心中的杀欲,是不是还会……”
“……既然知道,就快点离开吧。”易辞依旧背对着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年前吗?”卿言盯着他。
“……”易辞没有说话。
卿言心中已然了然,轻声低喃“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易辞身形一顿,脊背更加僵硬。
卿言声音有些闷“我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原以为你会很高兴,未曾想到,我一来你便要赶我走。”
“……不是。”易辞缓缓吐出二字。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卿言逼问道。
“……两年未见,你长大了许多。”易辞答非所问。
“你都没有看我,怎么就这样下了结论?”卿言悄悄地向他靠近了一些,语气也变得有些委屈和急切起来,“我大老远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啊?”
“不是,你……唔……”易辞转过身子想要解释,可惜话刚说出口就被人堵上了。
“放开。”易辞推开卿言。
卿言垂着脑袋,脸红如血,声音很轻带着些难以掩饰的颤抖“你这样忍着,会不会……”
“听话,我没事,你先回去。”易辞声音压抑。
“你知道我来了?”卿言忽然反应过来,“你白日便知道我来了吗?”
“……不用担心我,明天早上我去找你,乖。”易辞伸手揉了揉卿言的头发,眼睛却没有看着她。
卿言应是刚沐浴过,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轻薄的衣裙被水打湿,有些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将她身形清晰地描绘出来。
衣领处因为方才的动作微微敞开些许,露出小巧的锁骨和白嫩细腻的肌肤,在月光和水光的映照下,微微发着柔光。
池水甚至沿着她的脖颈继续向下滑去,留下一道洇湿的痕迹。
他不敢看,也不能看。
卿言又看了他一会儿,手指不易察觉的轻轻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转身上岸离开。
只是方走两步,她便停下了脚步,鼻尖微动,忽然闻见了一股奇异的幽香,卿言皱着眉望了眼地上的桃花枝,疑惑道“是它发出的味道?”
思绪刚刚收回来整理清楚,卿言还未来得及动作,手臂就被人握住了,下一刻,她就被后面的人推倒在了地上,躯体触到干硬的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你……唔……”卿言无暇顾及后脑勺的疼痛,睁大了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易辞,细若无骨的柔荑落在易辞湿润的衣料上,紧紧地攥起。
易辞似乎被这股奇怪的味道带走了清醒,整个人强硬而疯狂。
卿言有些呼吸不上来,用了力推拒他,易辞却纹丝不动,反而吻的更深,唇舌带着温热传递给她,卿言脸颊通红,手无力又无助的紧攥着易辞的衣服。
她有些僵硬地被迫躺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额头突突直跳,脑海里一片混沌,头昏脑胀间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在颤抖,唇间的湿热触感侵袭了她的一切神智。
“嗯……别……”轻薄的衣裙不知何时被人轻轻褪掉,半挂在手肘上。
易辞埋首在卿言脖颈间,已然失去了神智。
“嘶……别咬……疼……”卿言脖颈某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紧紧皱着眉头。
易辞的动作似乎都是在无意之间做的,听不见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