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什么张侯爷。”花楹摇了摇头。
“姑娘,你别再狡辩了,昨天你使得棍法,可是这个?”刀疤男说完便下马,使了一套棍法,花楹越看越惊奇,这招式与师父教自己的别无二样,难道师父另收了徒弟不成?
“听闻忠义侯麾下有个忠勇军,得侯爷亲自教授,这些勇士各个忠心耿耿,骁勇善战,阁下想必便是其中一位吧?”白萧道。
“正是,在下仲叔明,还请两位告侯爷下落,我已经在此找了他十几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花楹偷偷与白萧耳语“他会不会是坏人呀?要害师父的。”
那仲叔明却听到了花楹的担忧,他径直进了院子“我若是对你们心存歹意,这位公子早就被我杀了去换银子了。”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白萧“进来谈谈?”
白萧笑了,也进了院子问“既然如此,为何你会落草为寇?”
“说来话长,不过我时刻不忘侯爷的教诲,从未抢过村民一分钱。”
花楹嘀咕道“就抢来往的行商了。”
“哈哈哈哈。”仲叔明爽朗大笑“我适才听闻,你唤侯爷师父,可是侯爷的小徒弟?”
“师父已经不问世事了,你若是想找他,就别费工夫了。”花楹说。
“忠义侯出家了,这尘世俗世于他,已是旧梦难觅。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寻个好地方,好好过日子才是。”白萧补充道。
仲叔明不语,良久,他叹了口气,幽幽道“十几年了,哪里都是物是人非,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他是否安好,如今确认他还健在,我便安心了。”
花楹见他好像没有恶意,又去洗菜了。
“既然这位姑娘是侯爷的徒弟,为何会跟你在一起?”仲叔明疑惑道“你是京城来的,她可不是。”
“实不相瞒,在下路过此处遭逢不测,幸得花楹姑娘相救。侯爷仁善,便让她护送我回京。”
仲叔明自然不全信,可他没有拆穿,只说“你可知前方的临江镇有不少人等着杀你?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两个叛徒身上可带着你的画像呢!”
白萧也不遮掩了“是,我前几天遇到他们,知晓了此事。不知寨中别的人可看过此画像?”
“画像只有我见过,后来被他俩偷走了。你放心,其他人未曾看过。只是,前途凶险,你真要与她一同前往吗?”
白萧眼神很坚定“我是定要回家的,至于花楹。”他顿了顿,说“我也不会让她出事。”
“既如此,我护送你们过临江镇吧。”仲叔明提议道“花楹是师父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师妹,她若是出了事,侯爷便没人陪伴了。”说完他提高声音,向着正在偷听的花楹说“好不好啊,小花楹?”
“我,我听白萧的。”花楹可不敢善做主张,毕竟这个人是好是坏,她分不清楚。若是他将白萧带到临江县去领赏,可怎么办?
“忠义候手下无弱兵,无降将,想必仲大哥也不会丢了侯爷的脸面。”白萧仿佛很信任他,郑重行了个礼“如此,就麻烦你了!”
老奶奶听说他们一伙要去县里,便央求着花楹,给她孙女带点吃食,不是什么珍肴,还是自己先前腌制的野菜。
花楹看着老人消瘦的面庞,有些不忍心“老人家,您留着自己吃吧。若是我带走了,你吃什么?”她刚刚看过一圈了,这家真的一穷二白,连粒米都没有。
“没事的,我离山近,想吃自己挖就可以了。小姑娘,拜托你了。”老人的牙也掉得所剩无几,眼神里全是渴望,让人瞧着十分不忍。奶奶说完,又抹了抹眼泪,说“我孙女好几年没有回来看我了,姑娘你若是看到她,求求你让她得空回来一趟,我……”她沉默片刻,长叹一声“算了,路上不安全,你就告诉她,我一切都好,让她别惦记。”
“那,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