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鳏夫喜欢打人,据说,前前后后已经打死三个老婆,后来又娶了第四个,结果那个趁那个鳏夫不备,偷跑了。到了红螺这里,他不仅打她,而且怕她也跑了,不仅拿个铁链子将她的两只脚栓了起来,还那她的女儿威胁她……”
听到后面,林堇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忍不住再一次为这个世道女子的命运而悲叹。“行了,嬷嬷,你别说了。回头你把这事和王佐或王佑说一下,让他们斟酌一下,看怎么办才能把红螺和她的女儿救出苦海。”
陶嬷嬷见她还没有说完,林堇就毫不犹豫的做出救红螺的决定,非常高兴,忍不住要向她道谢,正要说什么时候,邬九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林堇赶忙迎了出去,笑着调侃道“稀客,稀客,难道看到你出门一趟,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有正经事和你商量。”邬九宫进了屋,直言道“荣国府的大老爷不知道怎么和我们商会联系上了,递话过来,说是想大家一起发财。”
“不行,绝对不行。”林堇闻言忙摇头,“想个法子婉拒了吧。那位就不是一个能一起共事的人。”
邬九宫对她的这个态度并没有太意外,但还是道“你不好好考虑考虑,虽然四大家族今不如昔,但是到底瘦死的罗,这块牌子打出去,还是能唬一下人的。”
“快别提四大家族这个牌子了,祖宗创下这个名头,到了他们这里,再提这个名头,他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说到四大家族,林堇忍不住点评道“贾王史薛并称四大家族,可是这四家,薛家是商户,不管家族子弟是否有出息的,一个商户人家子弟不能科举,就断了仕途,所以不用提了;史家我外祖母那两个侄子,虽然有侯位在身,但是不管是做官,还是为人,都平平,若是无事的话,靠着老一辈留下的人脉,勉强能守成,但想要带着家族开拓进取,断无那个可能;至于荣宁两府,就连娶了荣府一个奴仆女儿的古董商都看出了这两家的危机,‘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可这两家满府上下依然沉浸在曾经的荣光之中。
我那位外祖母倒是能看出一点家族的衰落来,但是身为一个后宅妇人,家里成人的男丁不争气,她也没什么好办法,现下把振兴家族的希望都放到了我二舅舅那位衔玉而生的宝玉身上,却不知道他只是个样子货,根本无法像王子腾一样,做家族的擎天之柱。”
邬九宫好奇的问道“听说他那块玉是落草时从他口里掏出来的,上面还有现成的穿眼和篆文字迹,可是真的?”
林堇点头道“确实如此。那玉据说大如雀卵,原本我不信,觉得是二舅母作假,毕竟刚出生的婴儿口能有多大,怎么可能放的下?后来问过母亲之后才知道,那玉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大,是从我那表兄的口中拿出来之后才变这么大的。
当时,不仅产房内的所有人,就连因为产婆的惊呼声而闯进去的外祖母她们也都看到了,因此,我表兄那块玉被视作奇物,而我那外祖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他生而不凡,将来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只可惜,人家只是借贾家这个壳子来历劫的,并不是帮贾家振兴家族的,所以,在宝玉身上寄予厚望的所有人,最后不免要失望了。
邬九宫想到皇家惯来会给自家的出生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再想到宝玉衔玉而生,以及玉从嘴里拿出来迎风而长的事,捻须道“既然这样,你那个表兄还是老老实实不出头的好,不然,于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其实他应该庆幸,庆幸他出生时,不仅赶上太平盛世,而且当时在位的太上皇并不信这个。不然,恐怕你那个表兄这会儿坟茔上的草都不知道该有多高了。”
林堇点头表示赞同。她也知道皇家对“神谶”这种事的忌讳,所以看书的时候,对宝玉竟然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说,而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