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臻根本没心思多想,此刻唯一的意念便是古慕寒!玉清卓这狗崽子居然在砸毁古慕寒的灵堂!
想到这儿,仇恨再次蒙蔽了理性,她仍在不停挣扎,只一门心思要去古府。但她越是挣扎得狠,元靖抱得更紧。
口中仍不断劝阻。
也不知是动静过大还是她之前的嘶吼呐喊引来了人,那熠熠如辉的火把如同长龙,伴着阵阵奔跑中甲胄摩擦发出的闷钝之声,整极快速往山上移动来,且距离不远了!
“臻儿!”元靖最先发现,当即扶起凤臻,道“我们该离开了臻儿,快!”
虽仍心存迟疑,凤臻还是权衡之后也随着元靖提步,没命似的逃了出去。
然而,追他们的不止那举着火把的人,早已经有人埋伏在前方,只一瞬间便形成个包围之势。
也可以说,趁着方才他们争吵间,塞满古府中的禁卫军已经悄悄退了出来,绕到他们后方。
玉清卓拍着身上灰尘,从禁卫军中走了出来,假意笑道“哟,久违了。女帝陛下。”
凤臻深吸一口气,心中的仇恨而至双目通红,彻底失控了……
龙與摆驾回宫,凤臻与元靖就这么被两名禁卫军挟持着跟在后面,随着长长的队伍一路直往了凤妤国皇宫。
这期间,玉清卓曾多次回头来看两人是否有挣脱行为。但见那个衣着粗糙满身伤痕,且最能打的男子一门心思只关注在凤臻上,而凤臻如同提线木偶般,面如死灰且面色苍白地随禁卫军推一下走一步,不推就不走。几乎靠着身后动力才勉强跟上队伍脚步。
玉清卓甚觉得意,用他此刻不住重复的话来说“意外收获呀意外收获,想不到今晚竟还有这番意外收获。畅快!”
才进宫门,两队禁卫军突然分了开来。元靖被其中一队押往麒麟门。
反抗无用,临走时仍不断安慰着凤臻让她别害怕,一定会没事的。
她当然不怕,许是曾经与玉清卓亲蜜无间过,也知根知底。不论宫中的人换没换,还是不是自己的天下,终属她最熟悉的地方。即使不理解他为何将她们带回宫。
而比起自己的处境,凤臻更担心元靖才是。
以前母帝在位时,承了太先帝的整治之法,麒麟门一直是军事要地,一向禁止闲杂人等进出接近。其中除了是禁卫军们的安身之所,还有一个宫中内务府牢狱之地。
用于关押一些犯了事的宫女太监。
凤臻从没去过那个地方,不知道那里与普通牢房有没有区别?都有些什么刑具?如何行刑?只能依靠着国法规定推测出个大概。
元靖应该不会有事。若真出了事,她也帮不了什么。想来想去,终归是自己害了他。
她又何尝不知人死不能复生?死了便死了。哭闹除了彰显出自己软弱无能,根本无济于事。这不,自食其果了么?
而若当时能够再咬咬牙,或者也替只身陪她潜入他国涉险的元靖考虑考虑,便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越心急,小腹越痛。
凤臻被另一队继续带着,跟随着玉清卓一道进宫。
再后来,玉清卓又转去了别的地方。唯独禁卫军仍押着她继续前行,直奔她曾经的寝宫——梧桐殿!
只不过殿名换成了“帛煎殿”。
才进入,层层叠加的琉璃瓦在月光下光芒隐约,水晶宫灯照亮了整座大殿,云罗纱幔起伏如潮,凿地成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栩栩如生。一切仍是她离开时的富丽堂皇,什么都没变动过。
然而这里似乎并未因她的离开而荒芜下去,空气中根本不用细嗅,处处散发着从未闻过的陌生气息。
不是来自凤臻,也不是来自玉清卓。
由于禁卫军走到哪儿都风风火火,气势磅礴的缘故,他们才踏入帛煎殿没一会儿,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