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没有回话,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回避,却觉得没什么回避的必要,又转而坦然正视着凤臻。
看得她有些莫名其妙,虚弱咳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你能帮我唤他来吗?我有事要求他。”
元泽张着嘴欲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转而唤来宫女,让她去传楚慕怜。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果然见楚慕怜缓缓走来。
这次不知为何,才多久不见,他似乎更病态了,连行礼时身子看起来越发弱不禁风,和古慕寒一样。
“凤姑娘醒了?可喜可贺。对了,唤慕怜来所谓何事?”
凤臻又咳一声,道“好久不见,臻心中有一事很在意,不得不请教楚公子。”
楚慕怜轻笑一声,道“请说。”
“昔日你欠我三个允诺,之前凌霜替我用了一个,还剩两个。臻想问问楚公子,可还作数?”
楚慕怜愣了一下,“这……”
也太不要脸了吧?之前明明不是说的“合三为一”的吗?须知替墨家小姐开罪,保下性命已经是逆天而行了。
眼下竟还来钻空子?
“作数。凤姑娘可是想到什么要慕怜代为办之的吗?”
凤臻哈哈一笑,道“没什么的,我想见见那位小姐。对你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知……凤姑娘想见哪位?”
“墨家小姐,墨苍耳。”
楚慕怜一愣,和元泽对视一眼。两人都显得吃惊,为何凤臻醒来后第一个要见的竟不是元靖,也不是自己随从或者苏家人。
而是要见一个毫不相干的犯人?
楚慕怜退下以后,应该是去等待皇帝起床,禀报皇帝要提审犯人,做个备案。得到允许后才能够把人带出牢狱大门,直到天亮时,太阳东升才来到元泽殿中。
墨苍耳穿着一身破旧的囚服,前后缝补处便不下五个,唯独胸前一个大大的“囚”字还算工整。蓬头垢面,早已不再是当日那个“偏偏公子”。
不过好在并未因为曾多番遭受酷刑虐待而影响到身子骨,看起来精神依旧很好,面色红润。
她手上和脚下都戴着厚重的镣铐,锁链,每走出一步都可听闻锁链摩擦地面时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