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儒心里生气,可是面对又能对这个刚刚十几岁的孩子又能说什么。
他推出车子,带上小儿子回家,到了家里,家里的门锁上了,没有人,转身朝在儿子家走去。
如今两家搬到了一齐,就是前后排,陈礼义的新院子和他家想隔虽然有一排房子。
可是新院子里大多没有盖房,都是空院,栽种着杨树,站在自己家院子里,能清楚的看到礼义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礼义媳妇是个能干精明的人,因为钱不多,不足以盖正房,她们先盖了两间东屋,准备攒够了钱再盖三间正房。
穿过杨树成行的院子,陈大儒走进了陈礼义的家,他的小儿子一步一趋的跟着他。
屋子里,礼义的大儿子陈大兴正在从水缸里往外捞草。
他只有九岁,双手拿着那个大漏草,抬起来很费力的样子。
“大兴,我来帮你。”
四奎跑过去,帮大兴抬起漏草,把麦草倒进牛槽里,大兴跑过去,挖了半瓢麦麸均匀的撒在麦草上,拿起拌草棍用力搅拌起来。
大兴不说话,嘴唇紧紧的咬在一起,一丝血液从嘴唇上流了下来。
陈大儒正在东张西望,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撞,扑通跌坐在地上。
“滚,滚,滚,你们都是坏蛋,不许上我们家。”
六岁的陈小岭手里提着正在燃烧的木棍,他一头撞向了这个叫爷爷的家货。
都是因为爹爹回来,去了他们家一趟,把娘好一顿的打。
娘哭的好可怜,小岭的心好痛,可是小岭打不过爹,救不了娘,小岭真的很无用。
“小岭,不要这样,小岭,不要这样。”
陈大兴从后面抱起小岭,把他紧紧的护在怀中“爷爷,你走吧,小岭不想见到你。”
“大兴,这到底是咋回事,你总得给我说说。”
“我不知道,只知道昨天爹打娘,不给娘吃饭,把他锁在了屋里,拉着我们去看电影,回来找不到娘了。”
“大兴,你娘会不会去你姥姥家了。”
“不知道,爷爷,求求您,不要再管我们了,我们宁可娘不在家,也不想被你们害死。”
大兴扑通跪在地上,他抱着小岭,跪在地上朝爷爷磕头。
陈大儒双手哆嗦着拉起大兴,替他擦去满脸的泪水。
“大兴,我去帮你们找回娘,不会再让你爹打她。”
“爷爷,求你了,我们不要娘死,只要娘活着。”
陈大儒抺了一把眼中流出的泪水,朝外就走,四奎紧紧跟了出来,陈大儒冲他一瞪眼“回去,照顾好大兴和小岭。”
“爹爹,他们不理我,不许我进门。”
“咣当一声,陈礼义家的门被重重的关上,陈大儒的心也象是被重锤猛砸了一下。
心中一阵的剧痛,对小儿子说那你就远远的看着,不要让他们再有什么危险。”
说完话,他骑上自行车,朝女儿家奔去。
瑞荣走了,他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叫回自己的女儿,比竟是换亲,有这些个成文不成文的规定,没有谁敢轻易离婚,这也是人们选择换亲的好处。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流行,叫回女儿,然后再想办法去找瑞荣。
陈大儒对于老婆那是又怕又佩服,要不然他也不会把陈家的管理权交给她。
这些年当个甩手掌柜的,轻闲惯了。特别是这二年,老娘被妹妹接走后,他很少再回家来,只是一会在外做学问,教书育人。
一边走,一边想起妹妹陈大姑临走时对他说“哥,没事的时候,你也多关心关心家里,我把娘接走了。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大儒心中如同了打翻了五味瓶,真是苦辣酸甜咸五味具全。
陈莲花的婆家在楚里村,这里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