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瑞荣碧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车轮的声音。
瑞碧急忙跑了出去,只见韩木匠和于婷芬拉着架子车,瑞荣躺在车子上,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口中不住的乱喊乱叫。
很显然他有些精神错乱,“娘,我姐这是怎么的了,她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咋变成了这个样子。”
“唉,别问了,你姐她受到了刺激,脑子有些失常了,快点帮忙抬她进去,她的腿刚打了石膏,不能动。”
瑞碧上前帮忙,他刚往前来,头发一把被瑞荣抓住,差点把她摔倒。
“瑞荣,她是瑞碧,不是梅花,你可千万认清了,她是你妹妹。”
“瑞碧,妹妹,嘿嘿,老姐给你说,那边坐着一个人,他手里捧着花,说是来接我,你说我去不去。”
瑞荣几句话,说得瑞碧顿时紧张起来,她看向了四周,四周空落落的,没有什么人,只有残阳如血的红光把照在树叶上,一片红色晚霞。
“姐,你别说了,我有点怕。”
“瑞碧不怕,瑞碧不怕,凡事有老姐在,我看谁敢碰我老妹一根指头。”
瑞荣的皮前,好象是出现了陈张氏的脸,她那被怒火烧得红肿扭曲的脸。
那一次,是瑞碧她们趁张氏不在家,把他鸭圈的鸭子用砖砸死,放在火堆上烤吃的事发作起来,陈张氏挥舞着棍棒扑打他们的时候。
瑞荣从地里回来,把大兴和小岭还有瑞碧护在身后,她为了妹妹,不再懦弱,而是坚决的说“他们都是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打他们。”
“你看看,你妹妹干的是啥好事,她带头烧我家鸭子不该打吗。”
“你那鸭子吃我们的鱼,不该还嘛。”
瑞碧说,她可不是个吃亏的人,逮住个机会怎么能不讨回来。
“就是,大婶子,你先别给他们小孩子一样,这个小姑娘给咱看孩子,咋说咱也不能这样。”
“哼哼,要想不挨打也成,还我家鸭子。”
陈张氏扔了棍子,气得坐在地上又哭又骂,瑞荣护住妹妹,带着她们离开,她不可能让妹妹受气。
妹妹帮她带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此时此刻,她的心在滴血,陈张氏,有本事你尽管使,我还当真的怕你不成。
陈张氏回到陈家庄,她怒气不息的冲陈大儒说“你走的这么急干啥,你好容易去了瑞荣娘家,就不兴拿出点派头,咋说也得拿捏得她老老实实回来才好。”
“哦,你好本事,咋不把他找回来。”
“可不,这次是咱占理,不光要把她叫回来,我还得让她妈戴上驴碍眼游街。
还有咱们的误工费,对了,我一上午还没吃个饭,礼义去你家把那个最大最肥的芦花大母鸡捉来,让我补补身子。”
“中啊,娘呀,你可得帮我想个办法,把瑞荣叫回来,要真不行,那你把莲花叫回来,可不能一头掘了一头屠戮了。”
“你去捉,让我合计合计。”
“爹爹,你抓鸡干啥,我娘说这只鸡下的蛋大,一个能卖一角钱。”
“臭小子,你知道个啥,你娘,就知道听你娘的,我抓鸡给你奶奶补补身子。”
“爹爹,我娘回来了,她要找鸡怎么办,再说,我奶她不是好人,爹爹,你不要听他的,我们不理他们,自己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唉,你说啥呢,你娘不肯回来,咱们全要你奶帮忙找你娘回来,怎么能不舍得一只鸡。”
陈礼义抓住鸡去了陈张氏家,杀鸡炖肉,陈张氏吃的是满嘴流油,心里不由得赞道“这瑞荣别的本事没有,喂个鸡鸭啥的,倒是真有功夫,这鸡真是太肥了。”
陈大儒没有回来,直接去了学校,临走嘱咐礼义“不要事事都听你娘的,等明天找你二婶去劝劝瑞荣,不管咋说,那也咱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