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酒送过去:“不如你先尝尝?”
她手一抬,衣袖往下滑,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细嫩手臂,在天青色裙衫的映衬下,白腻得亮人眼。
男人一见眼珠子就不动了,露出了垂涎的神色,伸手过去想要抓她的手。
沈煜眸子一冷,左手拦着她腰往身边带,右手拿过酒杯就往男人脸上泼。
“噗……”男人一脸酒水,眼睛都睁不开了,气急败坏地叫着,“王八蛋,敢泼你爷爷。你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啊!”
他话还没说完,手腕就折了。
男人鬼哭狼嚎着,更是暴躁:“啊啊,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快,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我绑起来,丢到山下去!”
“真吵!”沈煜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阿五,吊起来!”
如今已经被充当墨居护卫的皇家暗卫阿五微一点头,迈着冰冷无情的步伐走向男人,一只手就把他拎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根绳子出来,三下五除二绑成个粽子,并挂在了一株枝干横斜的松树上。
那树枝并不怎么粗壮,风一吹,男人飘飘荡荡,枝丫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男人吓得面如土色,哇哇乱叫:“啊啊啊,我爹是定国公,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快放了我,求求你了,我让你当官啊啊啊!”
妖艳美人早在男人被泼酒的时候就惊呆了,此刻见自己的男人如此不争气,又怕沈煜会对她发难,又见他端坐在那儿,一手美人一手美酒,睥睨天下的风华,实在是瑰姿艳逸,俊美无双。她怦然心动,便撩了撩头发,搔首弄姿地靠过去。
“公子,奴家怕……”
“滚!”沈煜揽着陆青言往后一退,袖风一扫,把她拍了下去。
她倒在地上,砸倒一堆盘碟,肉啊菜的都盖在身上,顿觉颜面无光,灰溜溜地跑了。
一众看热闹的人见沈煜如此做派,半句话都不敢多说,默默地赏起了风景。
“啊,你看那棵歪脖子树长得挺别致……”
陆青言看着瑟瑟发抖的松树:“那家伙挂在那里真的没事吗?”
“没关系,阿五一定能在他摔死前救下他。”
男人听见,干脆直接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定国公兴高采烈地准备去喝酒,却看到醉千年大门紧闭,几个人坐在门口垂头丧气。
“这是怎么了?”他奇怪。
“唉,陆掌柜走了。”唉声叹气的其中一人道,“我们再也没有酒喝了。”
“为什么走?”定国公大受打击,这他不能接受。
“还能是因为什么,就是那个丞相和他老丈人啊……”几个人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定国公大呼荒谬:“这和陆掌柜有什么关系?怎么能把店关了呢,店关了我上哪儿喝酒去,岂有此理,我找郑凯去!”
“国公爷,这真的不怪下官,下官也很是无奈啊。”面对定国公的质问,郑凯异常委屈,“伤的可是丞相和武安侯,下官我人微言轻,我能怎么办啊?”
“孟良成和黎肃两个老家伙还真是不要脸,自己喝多了打架还怪人家的酒,简直无耻!”定国公愤愤而骂。
这话郑凯可不敢接,国公爷能骂丞相和侯爷无耻,他可不行。
“唉,可怜的陆姑娘,还不定怎么伤心呢。听说都收拾东西避出去了,大约是怕丞相府不依不饶吧。”郑凯叹口气,极其感伤地替陆青言抱不平,王爷不管,这不还有国公爷呢嘛。
陆姑娘怎么能受委屈呢?突然的想法这么冒出来,郑凯吓了一跳,天哪!他真是越来越没有压力地把自己当成陆青言的狗腿子了,难道这也可以习惯成自然吗?
果然大腿不是白抱的!
被他一激,定国公果然更加愤慨,一拍桌案:“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