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毒之物,你还有何话说?”
陆青言从头到尾看完了,越看越心惊,心慌意乱之中努力保持冷静,寻摸着其中关键:“陛下,太医都说可能接触了有害物质,但并不知道是否毒物,也并不曾说就是我的绣品上沾染的,或许是其他东西导致的呢。恳请陛下验一验我的绣品。”
雍和帝被她说得一愣,好像也对,太医并未查过她的绣帕是否有毒。他刚有些动摇,正要去宣太医,孝康太后冷脸走了进来。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怪不得皇帝和宣王都让你唬得团团转。就知道你会如此狡辩,告诉你不必编了,哀家已经派人验过了,那张绣帕上确实含有致锦妃发红疹的毒物!”
孝康太后招手,身后一太医便上前向皇帝汇报。
“陆青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朕!”雍和帝深觉自己被当傻子耍,怒火冲天,“快说,将毒物送进宫,你究竟是何居心,又是谁指使你如此做的?”
“不可能,陛下,这只是染料褪色,不可能有毒的。”陆青言不信,“能否把所有的绣品都验一遍?”
“你什么意思,难道说锦妃故意冤枉你吗?”孝康太后厌恶地盯着她,“她如今脸上都长了那东西,裹在被褥里不敢见人,她难道会以毁容为代价来陷害你?你如此冥顽不灵,哀家绝不能轻饶!”
太后这么说,雍和帝也想起了躺在锦被里,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毁容了的锦妃,美人垂泪令人心疼,何况还是他最爱的宠妃。他越想越怜惜越心疼,对陆青言更是失望至极!
“陆青言,看来真是太纵容你了!快快从实招来,别以为有宣王给你撑腰,朕就不敢办你。”
这同宣王有什么关系?陆青言觉得荒谬,又深感无力。独宠六宫的锦妃娘娘是不会说谎的,太后娘娘更不能说谎,所以有罪的便只能是她。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还能说什么呢?辩解,反抗有用吗?
“陛下,民女无话可说,这都是民女的过错,只希望陛下不要牵连其他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福尖细的声音打断:“陛下,宣王爷求见!”
“不见!”雍和帝正在气头上,他知道宣王是来求情的,压根就不想给这个机会。陆青言敢如此耍弄他,恃宠生娇,藐视皇权,他非狠狠罚她不可!
李福无奈何,只好退出去。
“陆青言,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说?不说朕就砍了你的脑袋!”雍和帝下最后通牒。
“民女只能说,民女不曾有谋害娘娘之心。其余的一概不知。”陆青言道。
“好好好!”雍和帝气得狠了,一连说了三个好,脸色铁青,“你以为朕不敢砍你脑袋是吧?”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李福再次进来。
雍和帝不耐:“他来做什么?让他回去,朕现在忙着。”
“太子殿下说,他知道锦妃娘娘为何生病。”李福顶着压力道。
“哦?”皇帝一抬眼眸,语气缓了几分,“让他进来。”
进来的却不是太子,而是一个生面孔。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陆青言陡然看向他,满目不可置信。
皇帝眯了眼:“你是何人?”
陆青言望着他,微微摇头。
方言却只当没看见,朗声道:“草民方言,关于贡品的失误,草民正是知情人。是草民告诉宣王爷真相,求王爷带草民进宫的。”
“哦,那你告诉朕什么是真相?”皇帝来了兴趣。
“回陛下,贡品出问题是因为染料有问题,而染料出问题是因为有人在我的染料里做了手脚。”
“是谁?”雍和帝紧盯着方言。
方言顿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什么:“是薛家染行的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