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她喉头滚动一下,手上用力地攥到发疼,推着往右边一扭。
“咔”地一声响,那一瞬间,天地间万籁俱静,只听得到墙体缓缓移动的声音。
陆青言紧张得手心冒汗,心跳得仿佛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一般,她承受不住,慢慢闭上了眼睛。
咚的一声,墙面停止上升,她狠狠一皱眉,陡然睁开了眼睛。
面前却突然横过一只手,将她的头按进了胸口,鼻尖碰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嗅到了淡淡的清竹香。
“青言,别看……”沈煜整个人挡在那块墙前头。
陆青言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挣扎起来:“沈煜你看到了什么,你放开我,让我看!”
沈煜却紧紧地按着她,把她的手捺在身侧,不让她动:“青言,我们回去吧。回去吧,好不好?”
“不,我要看!沈煜,我什么都没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怕的。”她不再挣动,而是恳求着,不管面前的是什么,她只想看一眼。
沈煜心中不忍,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他凝神细听,近了,就在百步之内。
他连忙将机关扭回去,揽着陆青言的腰一个转身打开柜门闪了进去。
就在柜门合上的那一刹,黎媚推门走了进来。
这次她是一个人,连吴妈妈都没带。
她极有目的性地走到了书架旁,在方才陆青言摸到的那个位置扭开了机关。轰的一声,墙中间忽然升上去了一块,露出半个柜子宽一人高的长形暗格。
黎媚就站在暗格前,嘴角扯动,勾起了一个冷幽幽的笑。
柜子在她身后,她的身子把前面挡得严严实实,陆青言只能透过柜子的缝隙看出去,看不见那里究竟有什么,甚至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那沉冷沉冷的声音。
“徐燕婉哪徐燕婉,你再怎么好命又能如何?你本来就是山沟沟里长大的村女,就是一个低贱胚子,为什么不认命,偏要来跟我抢!你要是乖乖地待在那个山头里,不就你好我好大家都相安无事嘛。”
陆青言想到死前孟凉兮对她说的那些话,同黎媚的这套歪理如出一辙,怨不得她们是母女,一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残忍恶心。
“麻雀终究是麻雀,飞不上枝头变凤凰。”黎媚声音压得低低,透出几分怨毒,“你就算出生再好也是鸡窝里养出来的低贱之人,你以为你还能做回千金小姐,你以为你能做丞相夫人?那根本就是做梦!你看看你现在,冷冰冰地躺在这里。你不是宝贝你的那个女儿吗,她也死了。哦对,我忘了,你被我锁在这里,黄泉路上你也见不得她的吧。你怕是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吧,那我告诉你,她死得好惨,七窍流血,我把她的尸首丢出去喂狗了,你以为保定侯府祖墓里葬的真是她?别傻了,那不过是乱葬岗随便拉了一具无名尸罢了。至于孟青言,大概骨头都被野狗啃了吧。”
她哈哈笑着,畅快至极。
沈煜的手死死抠着柜门,怒极也恨极,若不是陆青言紧紧地拉着他,怕是此刻他已经冲出去结果了黎媚。
这母女俩,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陆青言的心里倒还算平静,尸骨无存的结果她多半也猜到了,孟凉兮连挽香都折磨,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她内心没有波澜,甚至还能对沈煜摇头,反正她现在还活着,尸骨没了就没了,不重要。
而且就这么杀了黎媚除了白白让沈煜背上杀人的罪名,并不能消她心头之恨。
她要让伤她害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黎媚笑够了,面对着那暗格缓缓地踱着步,仿佛面前的是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她正痴迷地观赏、钻研。
“徐燕婉,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的,我要看着你直到我死,让你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