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雍和帝没忍住失态了,“他明明答应了朕,他不来,朕要怎么跟母后交代?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回事,现在才告诉朕?”
李福苦着脸,刚才不是在太后宫里吗,他敢说吗?
“还不赶紧派人去找!”雍和帝只觉得头大。
这个弟弟真是不让人省心!
可他不知道,更不省心的还在后面呢。
还不等李福去吩咐,小周子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陛下,不好了,宣王殿下封了四面城门!”
“什么!”雍和帝简直要跳起来,他是想干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元木狄人呢?让他滚进来!”他急得拍桌子。
元木狄也是刚收到消息,宣王居然拿着亲王的令牌命令城里的禁卫军、城门守卫,搞得满城风雨。
如此大动作,搞得他以为皇帝出了什么事。又听皇帝急召,就更是惶恐担忧。
“陛下,臣来迟!”
他刚跪下就兜头砸开一本奏折:“你的令牌是不是还在宣王那里没有拿回来?让他拿着去封锁城门了!”
元木狄一听又震惊又糊涂,原来陛下也不知道啊,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臣的令牌已经拿回来了,臣真的不知道此事。”
“那他为什么能搞出那么大动静?”皇帝明显不信。
“陛下,您忘了,宣王爷的亲王令牌也是可以号令禁卫军的,这是当初先帝给他的特权。”元木狄忍着疼提醒。
经他一提醒,雍和帝才似恍然:“啊,朕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这个宣王又搞什么?”
他泄气似的坐下,苦恼地撑着头:“朕怪错你了,你起来吧。赶紧去把宣王带过来,就说朕找他!不能让他再胡闹了,赤炎的使团才刚来,就闹这一出,没的让人看笑话。”
元木狄领命而去。
沈煜那边,战南找了整条街没有找到,他心一急就下令封了城。
挽香看着站在城门口的沈煜,一袭青衫翻飞,眉目温雅,气质卓绝,不怒而威,天生自带一股贵气。
这一刻她才真的意识到他是个王爷,是同她们有些天壤之别的存在。
可他明明贵为亲王,为何会伤成那样被小姐救起,又为何会留在小姐身边做护卫呢?
她想不出头绪,就听见马蹄声哒哒而来。向前一望,一匹马狂奔过来,径直到沈煜面前,马上之人一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脖子高高仰起。
马上之人翻身而下,因为太急差点摔在地上。
“王爷,陛下生气了,急召您进宫。”元木狄跪在沈煜面前。
“劳烦元统领带我的话去回陛下,就说本王找人,待找到人自然会撤了封锁。请陛下不用担心,本王自有分寸,不会打扰百姓。”
元木狄苦了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爷呀,这话您说是可以,我可怎么对陛下说呀?
沈煜视线扫了他一眼,嘴角一勾轻笑:“元统领大约也很为难,既然如此你就一起留下吧,便说本王把你扣下了。”
元木狄差点一头磕在地上,我的爷呀,您这是想要我死啊!
他得罪不起这尊佛,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回去复命。反正左右是死,死皇帝手里估计比死这位爷手里舒坦点。
结果出乎意料,雍和帝一听他说找人竟也没太为难他,反而有些好奇地问:“找什么人,知道吗?”
元木狄摇头,他哪敢问啊?
雍和帝心下猜测,能让宣王这样劳师动众的人非陆青言莫属了吧。他忙招呼李福:“去打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臣……”元木狄尴尬地跪在那里,他是能走还是不能走呢?
“去吧,过去帮着宣王点儿。再有,让奉天府出个告示,就说捉拿在逃的江洋大盗。”雍和帝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