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多一重防备总能多一分安心。”
“再者来说,如今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再待着怕是也会有无穷麻烦。皇上此刻不愿深究,不过是因为顶上有更要紧的事情要我处理,才漏了缝隙。好歹也算给了我一条生路吧。如果我不借此离开,或者这回不顺着上意,走这一遭,也就等于留了把柄给人,倒不如再顺从一次,只有走出去,才有无限生机。”
此番他即是祸根也是生契,为的不过是眼下他还有可用之处,下回他再连累,怕就没有这班好运了。
事关两家百来口人生死,言书不得不慎重。
再者来说,此去边境,生死还能握在自己手里,可要是留在皇城,哪日一个不防头,便是再无葬身之地了。
凌肃知晓轻重,也明白言书的决定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可他年岁见长,虽生性豁达疏朗,可唯有这两个孩子最牵人肚肠,要说起来,凌战还好些,只是言书,实在是……
“若是向安还在,何用你操这般的心。”有那么一瞬,凌肃很有几分后悔自己这些年的淡泊。
可也只是一瞬,言书的性子,他最明白,便是他有能力,或者向安还在,言书也不会愿意冒然接受他们的相助。
“若真如此,我便是帮他夺了这江山,又有何难。”
当日向安一时失了分寸,话犹在耳,如今再想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情绪在里头。
夺也为他,舍也为他。
向安这一生看着任性恣意,己若所欲,丝毫不于掩饰,也只他这样一路过来的人才知晓。
这个人呐,看似潇洒,其实一生被束缚在那里。
为了一个人,困守一座城。
都道他奢华无度重权利,谁能知内里不过一颗痴心肠,生也为他,死也为她。
凌肃笑了笑,道:“我知你从来就聪慧,既肯去,也定是有了主意。不过多说一句,凌爷爷虽是老了,也久不在朝中,可该有的一样不少。当初不过一个太傅,威势太过,将一重老臣都压的不见了踪影。但你本是做这个的,定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