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呼吸也是没什么的。”
难怪了,若是他跟着言书的时候可以不呼吸,再离得远些,那元夕没有发现也就能够理解了。
言书点头,心下有微微的释然“眼下你已经进了屋子,这周遭除了元夕也没有人有能力来勘测你的存在,所以你不用刻意龟息。”
“是。”沉香这么答了,可呼吸的频率却没有半分改变,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活着的。
但显然,并不是这样的,至少当初在大理寺初遇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除却反应慢些,情绪直白些,这孩子并没有任何地方与旁人有异。
言书看不出的门路,在元夕那儿却有了隐约的猜测,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微弱到近乎消失的呼吸,显然并不只是龟息那样简单。
阴毒的法子元夕见的多了,经历的也多了,可沉香这模样的还是叫他不舒服了,可也只是不舒服而已。
“脱衣服。”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从这个少年喉间一字一字的蹦了出来。
简单的听着情绪像是没有任何变化,也只言书这样朝夕相处的才能明白他这是认真了。
沉香木纳的站在那里,黝黑的眼珠直直的瞪着元夕,像是在努力理解他这句话,半晌才道“不要。”
同样冷淡的语调,透露的是一种异样的迟钝。
这下,连言书都觉出不对来了,转头去看元夕“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元夕轻描淡写“不过是在中府穴上打了一根钉子罢了。”
“中府穴?”言书再是不通医理也知道,这穴道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存在“为了控制呼吸?为什么?”
便是接近自己容易被言书发现,也不至于要用到这样偏激的法子。
“不知道。”元夕直白道“而且,这钉子倒像是他自己打进去的。看他这样,不出两月大约也就跟死人无疑了。”
“什么?”言书惊诧,不由又多看了几眼“为什么?”
元夕道“你才刚不是说了吗,向安回家的队伍里头,但凡年轻的侍卫全部都死了,包括那个佑呈。如今看来,倒真不是皇帝心慈手软,念他智力有损额外放了他一马。而是这小子心狠手辣,从出发前就将这钉子埋进穴道里头,以假死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