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实施,自然少不了元夕的帮忙。
他是蛊术横行的黎族出来的佼佼者,除了善毒外自然也该善蛊,若是他们两人合力,大约还是能开辟出一条新路来给沉香拖延出一线生机。
这样的要求严格说起来并不过分,只是元夕这人自小被毒害的狠了,对这样的邪魔外道有一种难言的抗拒。
好在,这里头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言书。
如果他能为了言书重新研习毒术,那么蛊术呢,十之八九也能成行的吧?
果然,那一位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改变,可回头看了看病弱的言书,再细细咀嚼了许渐吉将他架到了为了言书的那句话,心里的防线经不住有些松动,可以的话跃跃欲试的卡在咽喉,随时都会蹦跶而出。
却不想,被医治的那位在这个时候弱弱的提出了疑惑以及自己的建议:“许大夫,你的意思是要想治病,我得先改变现在的状态,是吗?”
“对啊。”许渐吉不解,这有什么好疑惑的:“你如今这样虚弱,最大的原因就是血脉运行不顺,气息更迭不透,要解除这样的问题,最重要的当然是改变你现在的状态。”
“不成。”沉香今晚第一次迅速的对周遭人的话做出反应:“我还有事儿没做。”
什么事儿,言书都不用问,单看他自始至终没有撒手的那个荷包就有了结果,说来绕去,还是太傅的嘱托。
看来,那个种子发芽的地方,还有不少症结需要去解,而沉香被炮制成这样,掩护逃生不过表象,接下来的才是重要的地方。
可是,不管是什么事,哪怕再重要,难道比活着还重要吗?
许渐吉理解不了,忍不住继续开口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或者说别人叮嘱你去做什么,必要的前提是你得活着啊。”
作为医者,他非常看不惯那些为了某种目的把自己身体糟蹋的不成模样的人,而这些人中显然也有言书。
沉香再踏进这儿之后,不管是自己或者元夕,都对这孩子有了些许劝解,也只言书一言不发,唯一的理由不过就是他觉得目的比身体重要。
而这是许渐吉最不愿意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