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道:“主子恕罪。”
整理物件儿的婢子早就识趣的下去了,如今屋里只他们三个,暮雨虽是口服心不服,但又不是什么要脸的人,这罪请的也算诚心诚意。
言书看了看自觉功德圆满的元夕,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叫暮雨起来说话,顺带着问了问李集的情况。
元夕看着事儿了得干脆利落,也便不纠结暮雨的错处了,只将李集的情况简单说了,顺带嘴提了提许渐吉的诉求,想着好歹要与言书商量个不易被发现的对策来。
元夕道:“你既想着要救他,大约也不愿他跟林谦一样被医治的半死不活,许大夫没了法子这才托到我这儿来了。”
要说元夕自己,那是打从心眼里不想插这个手,倒也不是说怕麻烦或者说研制不出解药使自己丢脸,而是因为这李集时时处处刁钻刻薄,专与言书作对,不值得言书冒这样的风险。
二来么,自是因为这李大人的立场也不大招人喜欢,一个是敌非友的的皇帝派来的人,又顶着监察的名头,不论哪条都没有存在的理由。
言书看他这样,不由笑道:“许大夫拉着你救人,原也是好事,你做什么这样表情。”
元夕看他:“他活不活的本身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这人麻烦的紧,治与不治都不好,许大夫也不敢擅自做主,少不得要来问你。”
言书听完后,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头,只是疑惑:“怎么?李集身上的情况难不成真与当初林谦的症状相似?”
“差不离吧。”元夕回想起两人的模样,点了点头道:“一来自是发病的过程相似,二则自然是因为这症候也相符。”
林谦伤的根本不过就是身体各处出现衰老,器官莫名提前衰减,以至于叫他好好一个青年男子生生活成了风烛残年的样子。
而眼前李集,隐隐的也出现了这样的征兆。
言书听得仔细,心内却有些不好的预感,曾经出现在靖朝的毒药如今莫名奇妙的出现在了祁国宰相府里头,这两者的联系,叫人不得不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