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信,这些日子,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说是力不从心,却也不算准确,言书想了想,心内纠正道,或者该说这是一种游移摇摆。
元夕原本听得认真,听的言书这话,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大约是真的不信的。
言书道“我自幼便游走在朝堂周遭,虽说没有直接入仕,可很多阴暗的事情都是从我手上过的,所以内里的纠葛多少是清楚的。太傅与皇上的这场博弈,我也算是旁观,或者说更有几多亲历,每每看着总觉得触目惊心。都说天子一怒,伏尸万里,而他们两个,身后又有各自的倚仗势力,虽不至于死那样多的人,可大约也是要将这朝堂搅个天翻地覆的。他们两个本就各有各的聪慧,也有各自的心思,又是师承,做事更是一路。举凡入目的,都能拿来做了棋子。所露的端倪,旁人瞧着只觉得一眼到底,可实际上不过冰山一角罢了。”
向安战死一事,本就疑窦重重,不说谢韵了,就连言书也是不相信的,所以才会借着机会千里迢迢的来这儿,只为求一个亲眼所见。
显然,谢韵也是同种想法。
所以,哪怕明知两边的和谐不过面上的功夫,还是不计后果的将一拨拨的人往这儿派遣,为的还是那一句说了千遍万遍的话,向安其人,狡诈万分,务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元夕听着言书说话,心内百转千回,忽然福至心灵,开始领悟过来言书在这件事情上的杀伐果决。
不管是囚禁那些亲君卫里出来的侍卫,还是在这一里地前大开杀戒,为的不过就是想要彻底守住沉香不远千里来祁国,央着自己来这儿寻找向安的事情。
原以为在太傅和皇帝之间,言书为了所谓大义会始终如一的护着皇帝,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狭隘了。
元夕皱了皱鼻子,似乎明白了言书纠结矛盾的点在哪里了,想通这一茬后,不知怎么竟觉得有些好笑”玉璃啊玉璃,我总当你是水晶心肝玻璃人,万事通透明了,如今看来,倒是俗的狠了。